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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往事一面重重搖晃著被震得神志不清的賀狐修,一面答道:“一半是我帶來的五百鐵川衛,不知怎會在這兒。這個是他們頭兒。”
賀狐修這一跤摔得筋松骨軟,眼前金星直冒,一片模糊。好容易漸漸清晰,一眼便見秋往事神情冷厲地盯著自己,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人也清醒過來,忙掙扎著立定,勉強幹笑兩聲道:“將軍,你、你怎麼出來了,我正打算救你去呢。”
“救我?救我走這個方向?”秋往事冷哼一聲,指指邊上一眾穿著墨藤甲的騎士道,“這些是北照關的人?”
賀狐修一心只想著替自己開脫,胡亂點了點頭,說道:“是是,咱們都是鐵川衛,一家兄弟。當日將軍被擒,我那是心急如焚,委曲求全地拍了那索狐連許多馬屁,總算哄得他沒抓我們。此後我一直想著搭救將軍,四處打探訊息,才得知北照關的兄弟也來了燎邦。剛好昨晚上王城裡不知為什麼事亂成一團,我覺著機會來了,便趁城門口調動人手的當子,領兄弟們奪門跑了。出來會合了北照關兄弟,正想著回去救你呢。哪知將軍……”
秋往事一揮手,不耐煩地打斷道:“王宿呢?”
“王宿?”賀狐修一怔,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王六將軍?唔……”
秋往事見他懵然不知,隨手推到一邊,又揪過一個著墨藤甲的大漢問道:“王將軍哪兒去了?你們剩下的人呢?”
這大漢剛撞上了方定楚的絲網,也跌得鼻青臉腫,暈暈乎乎地才爬起來便被人揪著衣襟劈頭喝問,頓時怒從心起,揚手便欲兜頭劈去,罵道:“小娘皮……”
抬起的手忽被人扯住,緊跟著臉上便被重重摑了一記,只聽賀狐修的聲音罵道:“混賬,住手!”
大漢暈頭轉向地回過頭,跳著腳怒叫道:“賀老大,搞什麼!”
賀狐修惡狠狠地掃過周圍一圈罵罵咧咧的騎士,厲聲喝道:“都給我老實點!這位是秋往事秋將軍。”又側過身背對著秋往事,貼在大漢耳邊咬著牙低聲道,“這人惹不起。”
鐵川衛素來認賀狐修為首,見他如此惶恐,也都不敢造次。大漢暗瞟一眼秋往事,見她面上冷冷淡淡,也並無多少兇狠,卻不知自哪兒透出一股冷銳的凌厲,站在她跟前只覺自己像塊砧上的肉,赤裸裸的毫無遮蔽,心下頓時就虛了幾分,吞了口唾沫,老實答道:“王宿將軍和我們分開很久了。他原本說領我們來燎邦圈地盤,自個兒做王,自個兒逍遙。哪知過江之後,忽然說要我們去打博古博。這不是夢話麼!咱們兩千來號人,沒糧沒草沒後援的,跑去打燎邦王都?他雖然職銜不小,可兄弟們也不能這麼跟著他瘋啊,當下便鬧翻了。結果他自己一個人氣沖沖走了。我們麼,反正也沒個頭兒,七嘴八舌地說不攏,最後便分成幾股各走各路了。我們一夥一直往西,走到這裡剛巧撞上賀老大,便合在一處了。”
王落聽得心下發急,忙問:“那阿宿現在人呢?”
大漢一見王落雙眼便挪不開,上上下下掃著,邪笑道:“這我可不知道。那小子長得倒像姑娘你這般玉人兒似的,可惜腦子裡缺根弦,不知道掂輕重。那日他向北走的,瞧那架勢,怕是單槍匹馬挑博古博去了吧。”
秋往事見王落與季有瑕皆蒼白了臉不出聲,忙安慰道:“草原這麼大,他一個人倒可能反而安全些。六哥不是傻子,就算衝動也不會自己往死路上撞。算算日子他這兩日應當已到王都附近,既沒聽到什麼風聲,想必是先藏了起來打探風聲。”
季有瑕急道:“那咱們快去!他一個人,別說碰上燎兵,就是碰上些豺狼虎豹也夠糟了!”
秋往事抿著嘴低頭沉思半晌,忽然“撲通”一聲在王落面前直直跪下,沉聲道:“四姐,我知道我現在的立場沒有資格和你說什麼,可是你還能信我一回麼?”
王落一驚,忙扶起她道:“這是做什麼,我自然信你。”
秋往事抬眼直視著她,肅容道:“那我想請四姐去做一件事。至於六哥,我擔保毫髮無損地帶他迴風境。”
王落一怔,微微蹙眉,問道:“你想我做什麼?”
秋往事抬手往西一指,說道:“米狐哲兄妹帶著老燎王就在西面不遠,你們現在趕去應當還能追上。我想四姐出手,瞧瞧能不能替老燎王多續幾年命。最好,是能以醫病為藉口,把他弄迴風境去。”
王落呆了呆,思忖片刻後道:“若真能醫好老燎王,那是賣了天大的人情給他,將來對米狐哲無疑是個牽制。此事關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