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部分(2 / 4)

那無相士過來,李將軍教教他該如何說話。”

李燼之正待答應,忽耳朵一豎,匆匆跑到屋外,片刻後回來,面上卻帶著些疑惑之色。

衛昭微訝,一面探頭往窗外望去,一面問道:“下面怎了?可是江染也上來了?”

李燼之搖頭道:“相反,不是添人,是減人了。那兩千人分了兩半,一半上山,一半又掉頭回去了。”

衛昭一怔,訝道:“這時候分兵?什麼意思?折回去了,莫不是想連江染一起吃了?”

李燼之思忖片刻,說道:“以容王的謹慎脾氣,因是無此膽略。可他會派兵搶攻永安,已是反常,未必不會有更反常的。若真被他制了江染,永安便大半在他手中,即便往事趕來,也是不妙。”

衛昭默然片刻,說道:“這一步來得奇怪,不能不防,我看只有勞李將軍親自走一趟。”

李燼之來回踱了幾步,說道:“的確不能放著不管。只是主帳那裡防備森嚴,我又不能露臉,能做的有限。”他略一遲疑,望向衛昭道,“衛大人若信得過,能否將城中人馬交給我,江染營中有何異動,我也好隨機應對。”

衛昭仰頭一笑,一甩手拋過一塊令牌,說道:“見此牌者,如見我面,山下便交給將軍。”

李燼之見他如此爽快,也不由動容,頓了頓道:“大人可要派個人與我同去?”

衛昭揮揮手,坦然望向他道:“走到這一步,我的性命早已託在李將軍手中,還有什麼信不過。以李將軍之能,真要做什麼,又豈是我派個人便盯得住的?”

李燼之望著他,唇邊露出一絲惺惺相惜的笑意,欠身道:“大人以性命相托,我便卻之不恭了。只是大人的人馬我一無所知,若無人指引,恐怕難盡其用。大人在山下可有哪個管事的信得過,我好尋來相助。”

衛昭想了想道:“既如此,你便帶著宣平一起去吧,我知道的,他鮮有不知,李將軍有何不明只管問他便是。”

李燼之倒遲疑道:“宣平是大人左右手,還是留在身邊為是。”

衛昭搖搖頭,笑道:“山上剩下的不過是拖延時間,不是靠往事威名,便得靠院中樞士,也無他可以出力處。倒是你下山身邊不能沒個得力的,這人需熟悉我各處人手佈置,不是宣平也辦不了這差。何況永安城內不少人見過你,眼看天亮,你也不宜四處亂走,自有用得著他處。”

李燼之聽他所言有理,也知江染動向亦是成敗所繫,不容有失,便不再推辭,欠身道:“那大人便請自己保重,如當真抵擋不住,寧可先降,只要暫且留下性命,我必定設法周旋。”

衛昭點點頭,微微笑道:“李將軍也自己小心,若當真事不可為,也不必勉強。我掌握朝政十餘年,知道的太多,這條命還值幾個錢,容王捨不得輕易殺,只要李將軍得勢,總有我的生機。”

李燼之鄭重應下,又叮囑幾句,寫下幾句應對之辭留給那無相士用,便領著宣平匆匆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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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帶著宣平在旁,天色亦漸漸放亮,李燼之不敢靠近防衛嚴密的主帳,只盡量揀偏遠荒僻處走。一路留意營中動靜,卻並未察覺異樣,那一千折回的兵馬也安靜地駐在營前,並未引起什麼騷動。主帳中也並無異樣,隱約聽得幾人交談,似在商議什麼,奈何距離太遠,又有山岩阻隔,難以分辨內容。李燼之雖疑惑不已,卻也不敢冒險靠近,料來不論有何變化,終可自兵馬調動上瞧出端倪,便不急著探聽,收斂心神,預備先溜下山去再作打算。

長夜將盡,守了一夜的兵士正是懈怠之時,因此雖多帶一人,總算亦不至於無隙可尋。宣平顯然亦有塵樞功底,身手頗為輕便,人亦機警,無論走險峻野路或深入營間,亦皆尚可應付,倒不需李燼之太費心思照料。

一路曲折迂迴,終於趕在天亮眾兵士起身前穿過重圍,溜下山去。

到了山下,便處處都是“自己人”。宣平明顯精神振奮,活躍起來,當既自告奮勇於山腳一戶人家內弄來一輛馬車,還連同一名聾啞車伕,兩人上車一路往西而去。西城本是貧民聚居,少有官署衙府,因此也並無什麼兵馬,便較東城愈發無序,火光明滅間只見凌亂倉惶。路上流民湧動,人馬雜沓,滿地汙穢橫流,雜物便布。耳中塞滿嘈嘈雜音,辨不出是何聲響,眼前盡是憧憧黑影,也分不清是何情狀。

紛亂的景況落入李燼之耳中,卻一一條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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