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部分(1 / 4)

事。我本以為他要漫天要價,他卻說一文錢不要,只要將來生意做到我地界上時給他行些方便。我那時雖覺必無這等好事,可那時師父已將司院之位傳給了簡師兄,我若不為自己積些本錢,一輩子便只能止於司律,恐怕再無機會入翕,因此猶豫幾日,終於應下了。此後我便廣發書信說去了十六族,實則隱姓埋名留在邊境。二殿下不到兩個月便將東西都準備好了,我又多捱了半年才回去。教內已有多年沒人去外境傳過教,我當時那一回去,真是風光,人人視我為上三翕繼任,連簡師兄都主動想讓位於我。我自無這等短視,當然推了,專心研習樞律,將來縱然樞術稍有不足,可於樞律上有過人造詣,加上境外傳教之資,也不是不能破例授個二品,到時位列上三翕,區區明光司院又……”

秋往事聽他說著說著倒得意起來,當即打斷道:“之後米狐哲尋上你做事,你才知他是燎邦二王子,可有把柄在他手裡,於是不得不從?”

裘之德被斷了好夢,愣了片刻,懊喪地垂下頭道:“我又怎想得到他是燎邦王子,若早知道,我絕不會、絕不會……”

秋往事本以為此事必與楊家有關,聽他說法卻似並無關涉,倒是頗覺奇怪,想了想道:“又是誰教你去找魏司院?”

“魏嬛?”裘之德怔了怔,旋即嗤笑道,“她在樞教中就是個笑話,不知哪裡對了神子的眼被封了司院,此後便整日神神叨叨拿自己當神子的人,張口閉口替神子辦事。當真見得到神子的誰不知他從來不理教務,哪兒那麼多差事要辦。她既喜歡這麼說,我便正好順水推舟,真給她來個神子令,她自然巴巴地去做。”

秋往事微微皺眉道:“聽她所言,確實收過神子密令,甚至見過白大師,這又怎麼說?”

裘之德揮揮手道:“你聽她胡扯,連明光院都沒收過幾次神子令,多半還皆是陪人遊山玩水,將軍成婚那回便算是最正經的一趟了,找她這又窮又破的小院能有什麼事。見過我師父更是無稽之談,師父最煩俗務,外出遊歷皆是隱姓埋名,更從不上樞院打攪,樞教子弟遍天下,也從沒聽說誰在外頭撞見過他,魏嬛又哪兒有這個面子。”

秋往事也知他所說不假,可魏嬛卻又不似撒謊,心下更覺蹊蹺,低頭沉吟不語。裘之德見她不做聲,愈發緊張起來,小心翼翼問道:“秋將軍可還有什麼要問的?”

秋往事緩緩搖頭道:“沒有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可還有什麼能說的?”

裘之德飛快擺手道:“沒有了,沒有了,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將軍可要信守承諾,替我擔待才好。我、我也真的沒有同將軍作對的意思,你若需要我往外頭說些什麼,我也一定照說,只求給我留條活路。”

秋往事淡淡看著他,忽手腕一翻,指間寒光凜凜,已夾了一枚鳳翎,說道:“多承美意,那便替我最後做件事吧。”

裘之德面色大變,驚恐地向牆角縮去,叫道:“你、你不守信用!咱們明明說好了!”一面樞力四探,想尋可用之物,可牢房之內哪有他物,頓時急得一身冷汗,想站起來往外逃,卻連雙腿都發軟。

秋往事神色漠然,低聲道:“我答應那三樁事一筆勾銷,可惜你還有第四樁。”

裘之德汗流浹背,一面挨著牆角站起來,一面死命搖頭道:“我、我只做過這三樁,沒有第四樁,沒有了!”

秋往事冷冷道:“衛昭的死,你有份。”

裘之德瞪大了眼,怪叫道:“衛昭?他難道不該死?又關我什麼事,不是我殺的,不是我!”他心神慌亂之下,樞力發了狂般四散而出,忽觸到秋往事鞋底,心念一動,順著褲腿而上直入袖中,果然摸到了她的鳳翎,試探著往外一拉,竟是毫無阻力,輕易破袖而出,在他掌控之下懸於空中。他大出意外,愣了片刻,忽放聲大笑起來,“哈,秋往事,人人說你自在法天下無雙,連師父都恨不得給你磕頭,可原來,哈哈,原來也是個繡花枕頭,如此輕易便能讓人搶走鳳翎!哈哈,師父死了,師兄死了,再殺了你,我才是自在法第一人!”語畢樞力一動,控著鳳翎向她頸際疾刺而去。

秋往事毫不驚慌,待得鳳翎到了眼前,驀地斜退半步伸指一彈,“錚”一聲將之彈出老遠,裝在石壁上,“鏗啷啷”墜落地面。

裘之德悶哼一聲,但覺渾身酥麻,雖受力不大,反噬不甚嚴重,可先前所受之傷尚未完全平復,頓時又覺樞力執行不暢起來。他心下大駭,忙勉力穩著氣息,想故技重施再去奪她袖中鳳翎,卻見她指尖寒光一閃,頓覺喉頭一涼,送出的樞力才剛探到她袖口,渾身卻已似被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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