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部分(1 / 4)

,衛昭終究替我們出過力,這次永安若非他安排,也不能了結得如此乾脆,也算贖了些罪孽吧。樂書等的家人,必定不能虧待。” 

眾人與衛昭多少有些仇怨,只是聽他開口,也不好說什麼,皆悶悶不語,氣氛頓時沉了下來。趙景升對衛昭與秋往事的關係所知較多,心中也多少猜測秋往事此時離開是否與衛昭之死有關,只是眼下自不便細問,只得尋個話題道:“今日一戰,殿下的威望是立下了,城中也已去佈置,三日後朝野議論必定傾向殿下。問題仍是容王與臨風公主,容王一直在我們算計之下,倒沒什麼,只是臨風公主……今日所為實在有些出人意料,殿下可知什麼端倪?” 

李燼之想起此事也不由皺眉,緩緩搖頭道:“江染此人,我自以為知之甚深。她看重皇室存續甚於一切,江欒既為神子,又好男風,擺明不會有子嗣,她自己當年風雨飄搖間又幾番議及和親,雖最終未行至此步,終究誤了婚期,如今就算再嫁,產子也已艱難,因此皇室正脈,唯我而已。我之所以一直放心與她合作,不加防範,便是基於此點。哪知今日倒被她擺了一道,弄出個什麼次世儲。看她今日所為,倒並非反對我登基,只不知為何如此力捧這個江未然。” 

“怪就怪在這裡。”樂有恆習慣性地撫著微凸的肚腩,說道,“臨風公主最早同容王聯絡,還是出於我們授意,一直頗為配合,就算今日,她顯然也並不支援容王上位,堅持讓他攝政,看來也不過為了保證江未然的地位。不捧容王而捧他女兒,不知是個什麼用意。” 

趙翊插口道:“也許咱們想複雜了,江未然這丫頭在風都時我常見,修鈞天法,雖處處收斂,也已顯見十分精靈剔透,以年歲論,堪稱聰明絕頂。臨風公主既重皇室血脈,沒準就是看中了這塊材料,希望在她身上光大靖室而已。” 

簡博呈不以為然地輕哼道:“若只是如此,有何不可明言?”

趙景升暗含警示地掃他一眼,說道:“如何能夠明言?殿下有妻,將來自亦為後,皇儲理當從皇后所誕子女中出。若今日立了江未然為儲,那置秋夫人於何地?依我看,殿下信得過臨風公主,她卻未必信得過殿下。殿下與江欒畢竟是血海深仇,她雖支援殿下,可對殿下是否當真會放過江欒,卻未必沒有疑慮,因此仍欲在朝中扶植自己的勢力。若選容王,顯然非她可掌控,因此繞個彎子,選了江未然。如此既借了容府之勢,又把容王的地位壓到了江未然之下,加上她同殿下,四方制衡,大有文章可做,倒不失為一招妙手。”

李燼之心中卻隱隱有一絲憂慮。若僅為牽制,攝政足以,未必非要立儲。如此強硬地插手帝位繼任之選,不似針對他,倒似針對秋往事。她與江未然既是一路,則或許已知秋往事的神子身份,若果真如此,以她重規矩的性格,只怕未必能容秋往事為後。這層擔憂卻不能說出來,便只點了點頭道:“趙先生所言或許相差不遠。”

  “只是尚有一處頗令人費解。”趙景升接著道,“江未然好端端的容王獨女,為何不幫著他爹,反同臨風公主串成一氣?若說是遭臨風公主哄騙,可今日之後,此事自然真相大白,她豈能不怒?又如何再甘為臨風公主驅馳?臨風公主既如此有把握,敢於把寶壓在她身上,想必與她默契甚深,絕非哄騙,就不知究竟與她說了些什麼。”

李燼之微微苦笑,說道:“依我看,此事還未必便是江染主導。”

眾人皆吃了一驚,訝道:“難不成還能是江未然主導?”

“並非無此可能。”李燼之肅容道,“有一件事諸位還不知道,她不僅修鈞天法,還是天樞之姿,已通讀心之術。”

眾人皆怔了怔,齊聲道:“當真?!”

李燼之點頭道:“千真萬確。我雖未與她有多少接觸,可細細回想這情勢一路發展。關鍵處總少不了她的影子。此女年紀雖幼,心智之深,卻只怕遠出我們所想。”

眾人一片訝異,議論不已。趙翊忽哀叫一聲,撫著心口滿臉痛苦地彎下腰去,呻吟道:“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趙景升瞥他一眼,說道:“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心事,趁早說出來,免得將來被別人揭出來。”

趙翊苦著臉一徑搖頭,說道:“說不得說不得,我且挨一日算一日。”

“就你這小子古怪。”陶端黝黑冷峻的臉上也難得露出些笑意,“我說咱們也不必猜這些有的沒的,理他們盤算些啥呢,如今人都在我們手裡,不低頭的,宰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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