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已然好了大半,顯非傷變至死,必是遭人所殺。楊宗主平白無故離開鳳陵,五哥當日便說城中必定將有變故,如今看來,便是為了這個。如此大事,楊家不會獨立決斷,必定有人合謀,既然不是你,以裴初的直性子也不會是他,更不是我們,算來便只剩下容府。”
米狐哲聽她一步步分析,也漸漸冷靜下來,忽心下一動,抬頭道:“裴初今日說,王家人和楊家有來往。”
秋往事想起此事便覺滿心煩躁,忙閉上眼平平心思,沉吟道:“聽裴初的意思,王家和容府還未必一心,這裡頭不知是如何光景,一時也無從揣測。只是當日我同五哥在楊家,同他們談得好好的,如今忽然生變,應該就是我們出來之後的這段功夫。只需查清這期間什麼人去了鳳陵,應當便能知道背後謀劃的究竟是哪邊。”
米狐哲點頭道:“這個容易,我這便去查。”語畢招來一名下屬吩咐兩句,下屬領命下去不久,便見一隻鷹“撲簌簌”振翅而起,向西飛去。
秋往事看著那鷹沒入夜色,出神良久。米狐哲見她心事重重,便道:“先坐吧,今晚你還回去麼?”
“自然得回去。”秋往事在他鋪好的外袍上坐下,低低嘆道,“楊宗主那老狐狸,見我不歸必定起疑,不知又出什麼花樣,五哥一個人在那裡,我如何放心。”
米狐哲安慰道:“你不必擔心,米狐嘗一死,東漠無主,草原上無人可與我一爭,不管楊家玩什麼花樣,燎邦都是我的。我無論如何,總不會與你為難。這北境一線的局勢,你大可不必多想。”
秋往事聽他說得誠懇,也頗覺感激,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道:“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