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部分(1 / 4)

來你來了,自然就更不必送去朝廷。”

秋往事有些懵懵然地問道:“一場狩獵而已,大哥怎地拿這個作賞?”

“這不明擺著麼。”王宿道,“營裡一群武夫,就算崇仰葉公,要這些看不懂的拓片做什麼?這就是給你的!大哥也要你贏!你說,你爹的東西,你不去贏來,反而拱手讓人,豈不給你爹丟人,成個什麼話!”

秋往事怔愣片刻,雖對葉無聲這名字只覺遙遠而模糊,絲毫不能將這名震天下的英雄與自己僻居深山的爹聯絡起來,心底裡卻不知不覺生出些親近之感,急切地想多些瞭解,又暗自覺得不能墜了他的名頭,終於下了決心,點頭道:“好,這獎我要了!”

王宿與柳雲相視一笑,將酒罈往她面前一推,齊聲道:“喝!”

此後的事秋往事並不記得許多,只知昏天黑地,一片恍惚,不知是醒是睡,不知是晝是夜,只知王宿柳雲一直在耳邊咋咋呼呼地聒噪,鬧得愈發頭暈腦脹,疲累不堪。好容易漸漸安靜下來,正欲沉沉睡去,忽聽得喧鬧聲又響了起來,一聲聲直刺進耳鼓,刺得頭也一抽一抽地疼起來。跟著又似被人推搡,初時還不欲理睬,豈知這推搡之人卻頗為執著,就是不肯歇手。秋往事無法,不滿地輕哼一聲,勉強睜開眼。才一掀眼皮,便覺光亮刺目,晃得人一陣暈眩,連帶著頭又疼起來,頓時呻吟一聲又閉上眼。可這光亮似也將神志照醒幾分,待暈眩稍退,便隱約想起方才開眼閉眼間,似瞟見跟前站著好幾個人影。她一時尚未反應過來,又呆了片刻,前因後果才漸漸回到腦中,驀地回過味來,陡然坐起,睜大眼睛看去。眼前人影晃了幾晃,終於清晰:除去低頭垂手站在一邊的王宿與柳雲,當面而立的三人,正是江一望、王落與李燼之。

她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一骨碌爬起來,結結巴巴道:“大哥、四姐、五哥,你們……”

江一望面上雖掛著和善的微笑,卻不知怎地透著股寡淡之味,讓人明顯感覺到他的不豫。王落微皺著眉,面上倒無多少憂愁之色,只是頗有些無奈。李燼之站在他們側後,仍是一貫淡淡的無甚表情,唯獨望著秋往事的眼中微光閃爍,似藏著幾分笑意。

秋往事不知怎地便覺他眼中笑意分明帶著促狹意味,頓時心下一緊,料他必是察覺了他們的打算,正暗叫糟糕,卻聽江一望輕嘆一聲,開口問道:“七妹,現在是什麼時辰?”

秋往事微微一怔,看看窗外只見一片大亮,又覺腹中飢餓,便試探著答道:“約摸日中前後?”

江一望微笑著點點頭道:“不錯,看樣子睡醒了。那我再問你,今天是哪月哪日?”

秋往事只記得王宿兩人來尋她那日是二月二十,聽他如此問,暗道不好,心忖那一頓酒莫非喝到了第二日,只得硬著頭皮答道:“二月、二月二十一?”

江一望似有些意外,輕“噫”一聲道:“還有些數,只是膽子還可再放大些。”

秋往事瞟見李燼之眼中笑意更濃,王落也低笑搖頭,王宿柳雲則苦著臉在一旁衝她擠眉弄眼,知道未猜對,乾笑兩聲道:“莫非、莫非已經二月二十二了?”

江一望點點頭,微笑不語,意味深長地望著她。

秋往事被他看得發毛,知道必定還有什麼不妥,一時又想不明白,只得先負著雙手深深一躬,老老實實道:“我營中醉酒,犯了軍規,請大哥處罰。”

江一望卻笑起來,指著她直搖頭,轉向王落與李燼之道:“瞧瞧,瞧瞧,還沒想起來呢。”

王落也又好氣又好笑地輕嘆一聲,上前扶她坐回幾邊,斟一杯茶水遞給她道:“你這丫頭,倒是喝了多少,怎地醉成這樣?快清醒清醒,今日可是二月二十二。”

秋往事啜著茶,借濃重的苦味驅逐腦中的混沌,聽她著重唸了二月二十二幾字,心下跟著默唸幾回,驀地一拍几案,驚叫道:“啊!二月二十二,今日考識試!”立刻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胡亂理理衣發便向外奔去,一面急道,“這會兒還開麼?”

李燼之一把扯住她,笑道:“你道是開鋪子呢,隨去隨伺候?今日隅中初刻開試,日中半刻閉試,我已考完回來了。喏,”他自袖中掏出兩張印滿字跡,蓋著紅印的紙,揚揚左手那張道,“這份是我的受試憑。這份,”又揚揚右手那張,笑眯眯道,“便是你的缺試憑。”

秋往事頓時捧著頭哀叫起來,惱怒地瞪他一眼道:“你怎地不叫我!”

李燼之搖頭嘆道:“唉,我是叫也叫了,搖也搖了,連水也潑了,就差沒拿火烤,你偏有本事就是睡著不醒。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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