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高,江沛也對大哥十分信賴喜愛,便將女兒江栩許配給了大哥。”

秋往事大訝道:“大哥竟已先娶過妻了麼?未然便是江栩的女兒?”

李燼之點頭輕嘆道:“未然也頗經過一些坎坷。當日江樸見大哥聲勢日大,又娶了江沛十分寵愛的江栩,便擔心他有朝一日以賓犯主,奪了自己應繼承的爵位。於是江樸頻頻暗中動作,欲害大哥,又恰逢江沛忽染惡疾,命在垂危,大哥知不能再拖,當下便先發制人,率兵夜襲容府,殺了江樸,搜走兵符。”

“江栩彼時已懷有五個月生孕,大哥顧慮她身份,便以調養身體為名將她送至四姐處,著四姐好生照顧。豈料四姐一時不慎,竟讓江栩得知了內情,她當晚便留書出走,只說要尋大哥問個明白,豈知這一走,竟是石沉大海,再無音信了,至今也無人知道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大哥多年來一直遣人四處尋找江栩,卻從無半點訊息,直至兩年前,一名行遊樞士攜著未然至此,無意中被四姐碰上,發現未然身上竟有江栩的靈樞,大驚之下自是立即將她帶回容府。”

秋往事訝道:“未然身份便只憑這一塊靈樞斷定的麼?”

李燼之搖頭道:“如今江栩已不在了,想要斷定本已是絕無可能,只是倒也還有些旁證。那名遊樞也是不久前才在明庶洲撿到幾乎餓死街邊的未然,於她身世一無所知。未然自己也不過五歲,大哥問了許久也不曾問出什麼來,只是江未然這名字倒是她自己說的,那塊靈樞她也記得是她孃的,還有最重要的一條,便是大哥收留未然之後,第二日江栩靈樞上的樞痕便褪去了。”

秋往事恍然道:“原來如此,江栩見大哥收留未然便了卻心願安然轉世,想必未然確是她女兒無疑了。”

李燼之一嘆道:“大哥與四姐俱對江栩懷有愧疚,未然便不是大哥女兒,只憑她帶來了江栩靈樞,他們多半也會收養她。”

秋往事聞言悵悵,若有所失,又想起李燼之也歷過滿門抄斬之禍,心中一陣煩躁,倒滿酒杯一口飲下,垂目道:“亂世之中,果然人人皆有一段不堪,何時才是頭呢?”

李燼之眉鋒一揚,抬眼望著她道:“快了,我們與裴初之戰已在眼前,此戰之後,無論誰勝誰敗,這亂世都會有個終結。”

秋往事仰頭大笑,舉杯敬道:“我可沒五哥這般覺悟,若勝的不是我們,那倒不如接著亂的好。這太平天下,非生於咱們手中那才算數。”

她飲下這杯,酒意已生,眉目漸舒,便透出了鋒銳之意。其時日已西斜,燦燦餘輝灑進樓中,映得她滿身滿面,盡是光彩,整個人看去清透明亮,恍如立於塵世之上。李燼之一時竟覺不敢逼視,微一失神,卻聽秋往事“噗嗤”笑道:“五哥你的酒量也不過如此嘛,一壺酒還未見底就發起呆來了。”

李燼之省過神來,望著窗外滿城炊煙,一片暖色,忽覺胸懷大暢,心中便起了豪氣,眉尖一挑,提起酒壺晃了晃,湊著壺嘴將壺中殘酒一氣飲盡,隨手一抹嘴,便招呼小二添酒加菜,又見外頭天色已暮,索性便遣人回容府送信,說今晚不回去用膳。

秋往事見他大擺陣勢,連連搖頭哀嘆道:“五哥你好歹也是當世名將,怎地連這點激將法都經不起?”

李燼之將她面前的小杯收到一邊,直接將滿滿一壺酒推過去,朗聲笑道:“兵法者,虛實也,你這點以虛為實的區區伎倆還指望混得過去麼?我自當順水推舟,送你一程。”

秋往事見他似是心情大好,也跟著起了興致,提起酒壺“咕嘟咕嘟”連喝幾口,揚眉笑道:“你既願相陪,我自也不介意飲盡三江,便是醉死了,總也是一場英勇。”

兩人朗笑聲中,連連對飲,秋往事心情舒暢之下,倒不似平日般不濟,竟也連喝了兩壺,方才伏在桌上睡死過去。

窗上此時已放下了窗板,隱約可聽得外頭似起了風,絲絲的寒意直透進來。李燼之興猶未盡,便脫下外袍披在秋往事身上,又著小二端來一盆炭火擱在她身邊,自己一面就著昏昧的燭光獨斟獨飲,一面也不由暗暗好笑,不知這般興致所為何來。直到飲盡了桌上的酒,李燼之方才留下一整錠銀兩,背起秋往事回容府去。

三日後便是碧落節,容府中人各自忙碌。江一望在城中大設流水席與民同樂,楚頡攜方定楚同回楚宅,王落帶著秋往事連日開設義診,李燼之與王宿去了軍中,幾人倒整日不得碰頭,難得聚上,也不過是連場應酬,宴飲不絕。秋往事終日只覺頭昏腦脹,稀裡糊塗四日下來,只記得一張張臉晃過眼前,一杯杯酒灌下肚去,光影矇昧之間觥盞交錯不休,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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