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2 / 4)

起了火,一把拉住正欲離開的秋往事,沉聲道:“將軍如此處置,恕屬下難以服氣。今日之事,在場人人有份,將軍若定要怪罪,屬下也無話可說,只是卻也萬萬沒有叫秋將軍一人領罰的道理。”

秋往事微一蹙眉,正欲勸阻,季無恙卻暗暗止住了她,輕輕搖了搖頭。

宋流眉心一沉,冷冷哼道:“你以為抱成團我便不敢治你們了麼?”

沈璨緊抿著唇,分毫不讓地同他對視著。周圍一片靜默,眾人眼見著他二人之間的弦越繃越緊,似是一聲粗重些的呼吸便能將之觸動。

正在緊張之際,忽傳來一個波瀾不驚的聲音:“這裡怎麼了?夠熱鬧的。”

宋流一回頭,見李燼之正閒閒踱來,神色一派輕鬆,顯然便是前來調解。沈璨等見他終於來了,皆是大喜,季無恙先迎了上去,解釋道:“將軍,方才秋將軍指點眾位兄弟武藝,一時不慎誤傷了沈將軍,其間偏又有人趁隙開賭,宋將軍正要以此責罰。”

宋流也上前行過禮,仍是語氣生硬地道:“傷人一事或可說是切磋,可這縱容下屬聚賭一事卻是屬實,我罰她笞責二十,想必也不為過。”

李燼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失察之事,可大可小,秋將軍初來乍到,宋將軍欲小懲大戒,良苦用心,確是不為過。”說著話鋒一轉道,“只是她方才既在場中指點下屬武藝,於場外之事一時疏忽原也是難免。何況她如今也已受了傷,再施刑罰難免不近人情,不若便先寄下這二十笞,若日後再犯,一併加罰。今趟為示懲戒,便革去她本月俸祿,宋將軍以為如何?”

宋流見他出面維護,情知多說無益,雖心中不滿,也只得冷聲道:“今回便依將軍意思吧,只是日後如有再犯,卻是任誰的情面也容不得了。此事既已定下,我也便回營去了。”

李燼之領著眾人親送他到營門口,見他去遠,方回身道:“你們這幫小子也被阿宿慣得忒沒樣子些,明知宋將軍嚴苛,今後便都替我安分點,別成日叫人揪著尾巴拎出來。”

沈璨同季無恙皆笑著唯唯應下,柳雲卻嚷道:“哪裡是咱們不安分,將軍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宋將軍自來便瞧咱們飛隼隊不順眼,當日王將軍也不曾少受他的氣,豈知換成秋將軍竟還變本加厲了。按說今日這點小事哪裡犯得上如此較真,他這分明便是誠心找茬!”

李燼之冷哼一聲,叱道:“宋將軍自有他的治軍之道,你們今日若非有人開賭,他縱是誠心找茬卻又能說些什麼?還好意思在這兒瞎嚷嚷,惹事最多的還不就是你!”

柳雲訕訕低頭,囁囁嚅嚅地不知嘀咕些什麼。李燼之又訓斥兩句,回頭對秋往事道:“你隨我來一趟吧。”

兩人步出營寨向中軍大帳行去,此時仍是午休時分,營中也是一片閒散,兵士們大多皆在自己營地中,大道之上行人寥寥,只聞兩邊帳間不時傳來嬉笑鬨鬧之聲。秋往事至此才完全放鬆下來,覺得一直蒙在周圍的薄膜似是被漸漸揭開,眼前的高廣雲天,十里連營忽便有了色澤,草木人物也生動起來,不似在釋奴營中時只覺身外一切皆是佈景,任它紛紛繁繁也並無半點切膚之感。

李燼之見她眉舒目展,知道方才沈璨眾人的挺身相護,已除了她心底對軍營的隔膜之感,也便放下了心,卻忽瞥見她右手猶自往外沁著鮮血,不由唇角一抿,拉起她手問道:“你這是自己弄的。”

秋往事抽回手,嘻笑著道:“那是自然,不然誰有這本事?”

李燼之瞪她一眼,蹙眉道:“幸好不曾傷著筋骨,我先帶你上醫護帳處理一下,回頭再找四姐瞧瞧。你今日究竟怎一回事?才第一日便傷了人。”

秋往事滿臉無奈,大嘆一口氣道:“別提了,我幾時打過這般束手束腳的架,只傷了一人那已是大大不易了。是了,你可知我究竟哪裡惹著那宋將軍了?非我自己開脫,只是今日之事,當真是他存心便要治我。”

李燼之輕嘆一聲,點頭道:“我也知道他是存心。他這人身份特殊,宋流這名字,你可曾聽過?”

秋往事想了想道:“確是好像哪裡聽過,只是想不起來。”

李燼之道:“他原是靖室大將,雖一直被葉無聲壓著,聲名不顯,但卻也是一代重臣,自葉無聲去後,京中二十萬禁軍便是由他統領。”

秋往事訝然道:“他瞧我不順眼,該不會就因為嫉恨葉無聲吧?”

“那倒還不至於。”李燼之目色深邃,如有所思,“他原是鐵桿的太子黨,而葉無聲於政事上雖未明著偏向誰,私下卻始終與大皇子,也便是當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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