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部分(2 / 4)

敬意才是,只是有些緣故,不得不偷摸著些,便拿殿下當日給的令牌先找了趙大人,還望殿下莫要見怪。”

李燼之先前見趙景升行事謹慎便知必有緣故,心下已約略猜到一二,便問:“北邊如此不太平?”

褚天養微微皺眉,斟酌片刻,說道:“要說不太平,眼下倒也未見不太平,只是暗地裡,很有些不簡單。”

李燼之道:“我正打算料理北邊的事,褚二哥帶了訊息來,那是再好不過。”

褚天養卻並未直接開口,神情有些古怪地覷著他,遲疑片刻方問:“有一事得先向殿下問清楚,殿下同米狐哲,同……米狐蘭,如今究竟是什麼關係?”

李燼之幾乎都忘了這檔子事,聞言忙不迭揮手道:“那是有人存心設計,不作數,我與他們原先怎樣,如今還是怎樣,褚二哥只當沒那件事便成。”

褚天養舒了口氣,展顏笑道:“這我便放心了。當日雙頭堡會上殿下一口答應娶米狐蘭,實在驚掉了我大牙,後頭便追著米狐蘭回了風境,我也一直沒找著機會細問。沒過多久米狐哲也反了口,只說婚事是米狐嘗的安排,他自己撇了個一乾二淨。風境這頭的訊息,偏殿下同秋將軍又是雲遮霧繞的,倒叫我們實在看不透。來之前大哥千叮萬囑,讓我旁的都不要緊,這事一定要問清楚。”

趙景升瞧著李燼之有苦難言的模樣,也不由笑道:“殿下,褚二爺這話是挑明瞭,大多數人可是憋在肚子裡沒挑明。這事可大可小,米狐蘭如今又在風境,一日不澄清,難保米狐哲不借此興風作浪,我瞧你還是趕緊將儲後弄回來,正正經經設典封號,以正視聽才是。”

李燼之不住點頭道:“我下一步不就要辦這事。褚二哥你只管放心,我同米狐哲沒半點交情,當日應承你們的事,絕無更改。”

褚天養放下一樁心事,人也鬆快起來,大笑道:“這便好。殿下改日也同楊家知會一聲,我這回來從鳳陵借的道,瞧他們可把這事當真。”

李燼之不便與他多說楊家之事,含糊應了一聲,問道:“堡中情形如何,北地已該入冬了吧?”

“我來之前已下雪了。”褚天養道,“我這回來一半也為此事。火滅之後流民遍地,不少便跟了雙頭堡,我們也算聲威大震了。只是多果河南燒得光禿禿一片,牛羊只怕多半過不得冬,人倒光吃死牛死羊也足可捱得過去,可沒了牛羊,便是沒了家底,過得今年過不了明年,更要命的是馬也要折損大半,那便只能窩死在一地,來年開春都沒法另覓草場。米狐哲在召集各部人馬合力渡災,有意招我們往西北去,說願在西漠劃一塊地給我們。”

趙景升立刻道:“米狐哲的這一口草,只怕不是好吃的。”

褚天養也點頭道:“他雖說待雙頭一帶元氣稍復便仍任我們回來,可我怕去時容易回時難,一朝受了他的恩,只怕一世都要舔他的腳底泥。只是若不應允,那便是明著不給他面子,今冬的乾草,來年的畜種,只怕都不必再指望從燎邦攤得半點賙濟。”

李燼之當即道:“這個不成問題,我回來時便已交待了宋將軍,雙頭堡有何需要,我們自鼎力相助。”

褚天養笑道:“宋將軍很幫忙,已拉了一批糧草衣物過來,雙頭堡上下皆是感激不盡。只是以我的心思,既然同燎邦劃清了界線,要在草原上立足,便要有自力更生的本錢,也不能一世指望殿下替我們撐場面。”

李燼之心下一動,望著他道:“褚二哥可是打算開始畫圖了?”

褚天養霍然站起來,躬身道:“若能得殿下攜手,雙頭堡願納貢稱臣,一世為風境之屏!”

李燼之扶他坐下,笑道:“此事當日本是我提的,如今褚二哥有意實行,我豈有不助之理。看褚二哥模樣,應該已有所打算?”

褚天養自懷中摸出一塊疊得方方正正的羊皮,攤開鋪在桌上,舔了舔唇,沉聲道:“這便是第一幅圖。”

羊皮上繪的是一份地圖,雖並不詳細,卻要點清晰,正是雙頭議會之後燎邦一代勢力圖。李燼之與趙景升一看,便一齊伸手指向圖上平江東段處向北延伸的幾條紅色細線,問道:“褚二哥想引平江水?”

褚天養點點頭,說道:“這幾條皆是為救火新開的溝渠,稍加拓寬延伸,便是現成的河道。原本平江便也有北向支流,只是後來風燎相爭,出了滴水不北流之策,才盡數截斷。饒是如此,雙頭一帶應緊貼平江,有地水滋養,仍是北地難覓的沃土,只是年長日久,到底不比從前滋潤,放牧雖是有餘,耕種卻已勉強。若能重開平江水,便可復當日半耕半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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