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爹,您怎麼樣了?”
許老爺子看著面帶關心的二兒子,又看了看在場的其他人,深深的嘆了口氣。
“許家的災難來了。”
“爹,您在說什麼啊?”
許南凜以為父親是因為珍藏的酒被打破了,傷心過度才這麼說的。他剛想好生安慰父親,忽然院子裡一陣大亂,似乎有不少人闖了進來。眾人從廂房魚貫而出,卻發現院子裡多了好些官兵和差役,之前站在人群中的兩個差役已經走到領頭的一名官員的身後似乎在報告著什麼。而許家老夫人則在女兒和大兒子的攙扶下,邁進了院子。
“這都是在幹什麼?”
許家老夫人很少露面,就連秦瑞在許家住了這麼久也是第一次見到她。原本鬧哄哄的院子在老夫人這不怒自威的一句問話下,變得鴉雀無聲。向前走了幾步,那圍著怪物的人群彷彿感受到了老夫人身上的氣勢,自動讓開了一條路。許老夫人往那圈子裡面看了一眼,面容忽然一陣扭曲,向後退了一步,取下手腕上的佛珠,手指慢慢的數著。
“罪過,罪過。”
忽然,她轉過身來,抬手給了跟在身後的大兒子許東啟一巴掌,那一巴掌重的當場把許東啟給打的傻在了那裡。
“都是你乾的好事。”
說完這句,老太太便頭也不回直奔佛堂而去,跟在後面的許西鳳冷冷的看了自己大哥一眼,便追著母親離開了。原本安靜的院子再次傳來嘀嘀咕咕的聲音。
那帶著官兵過來的大人看戲一般的瞧著許東啟,又瞧了瞧其他的許家人。
“本府聽說許家鬧了妖怪,特地帶人前來撲捉,不過現在看來這怪物是個死物呢。”
他邊說邊向前走了幾步,嘴上說的很輕鬆,不過他卻不敢靠那東西太近。接著他吩咐手下衙役叫仵作來。秦瑞看了那杭州知府一眼,心裡想這人也不是一個好東西,不過他卻沒有表露身份,他倒要看看這知府跑來這裡是唱的哪出戏。
不多時,仵作便被傳喚了過來,知府便讓他上前去看一看那怪物的屍體。仵作領了命,遂走到那怪物屍體旁,掏出兩根尺來長的銀筷子,輕輕翻動著屍體。看了一會,仵作忽然臉色一變,站起身走到知府身邊,一拱手。
“回稟大人,那不是怪物,好像是一個人。”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6
“什麼?!是人?”
知府老爺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八度,然後他又看了看那奇怪的屍體,打著官腔冷冷的道。
“既然是人,那麼這就是一起殺人案子了,來人啊,把這屍體帶回衙門好好查驗。還有,將許家眾人全部收監待查,看是哪一人犯下如此罪孽。”
老爺一句話出口,手下的官兵立刻領命行事。
許南凜一見要拿許家全家問罪,連忙快走幾步跪倒在知府面前。
“請知府老爺明察,此事絕非我許家人所為。”
“我說許二公子啊,這可是你們家造的酒裡出了屍體,難道還能怪到別人身上麼?”
“大人,家父年邁且重病纏身……若是收監關押恐有不測,還望大人開恩。”
“哼哼,這可不是本官不幫忙,人命官司非同小可啊。”
那知府一副軟硬不吃的模樣,逼得許南凜禁不住咬了咬牙,一張清秀的俊臉白了幾白,終於下決心道。
“大人,若真要抓就抓我一個人吧,我身為許家代管,出了這種事情理應代許家人受罰。”
他不能讓重病的父親和年幼的弟弟受這種苦,如果這就是爹說的災難,也由他一個人來承擔吧,就算他有個三長兩短的,爹至少還有北辰可以依靠。知府聽了許南凜的話,雙眼微微一眯,似乎在想著什麼,然後話音一轉。
“你的意思是無論這事是不是你許家的錯,你都願意一人承擔?”
“是的,大人。”
“那好,來人,把他帶走。”
知府老爺一揚手,上來幾個官兵將許南凜押了出去。
秦瑞冷眼旁觀著,他自幼在宮廷長大,這察言觀色的本事可不一般。剛才許南凜將一切責任承擔下來的時候,知府老爺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喜色,雖然那表情轉瞬即逝,卻逃不過秦瑞的眼睛。然後他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許東啟,那個傢伙竟然在偷笑,看來這件事裡絕對有陰謀。
知府帶著人撤離之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秦瑞又去看了看許老爺子的情況,很明顯老爺子已經知道許南凜被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