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了,但是他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眼神愈來愈悲傷。秦瑞心裡有些納悶,不過卻沒有說出來,拉著汝陽回了自己的房間,剛關上門便冷冷的說。
“這件事絕對有陰謀。”
“哦?”
“汝陽,你覺得許老爺子撒手的話,會將這許家的家產託付與誰?”
“當然是許南凜。”
“為什麼不是長子許東啟?”
“因為他不是好人。”
“那麼許南凜如果因人命官司入獄,誰是最大受益者?”
“許東啟。他是長子。”
秦瑞與汝陽對望一笑,一起點了點頭。
“明天我要去趟杭州府衙,看一看那奇怪的屍體,只要那屍體真的是二十年前的,我就能暫時保住許南凜。”
“為什麼不今天?你不怕他們將屍體掉包?”
“今天去會讓他們產生戒心,何況我還有點事要去問北辰,至於屍體嘛……那倒不用擔心,因為許南凜已經承擔下了許家的一切罪孽,那屍體被酒泡的越久,就越可以證明是許家人做的,換了反倒沒了效果。”
“恩,有道理。那麼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汝陽說這話的時候有仔細盯著秦瑞的表情,秦瑞果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過隨後他便笑了起來。
“你幫我去看著那許老夫人和許大小姐,我覺得這件事她們也脫不了關係。”
“恩。”
半夜的時候汝陽回來了,秦瑞一直沒休息就是為了等著他,兩個人在燈下談了很久,時不時的會傳出來輕輕的笑聲,好在夜已經深了,也不用擔心會引起誰的主意。
早上看著許東啟出門了,秦瑞才從屋子裡走出去,一路跟著發現對方進了知府的衙門。秦瑞並沒有跟進去,而是在衙門口斜對面找了間小茶肆要了杯茶喝著。他並不急著進去,等那裡面的傢伙商量好了再去湊湊熱鬧也不遲。喝了一碗茶,又歇了一會,秦瑞便晃到了府衙的門口,塞了錠銀子給看門的差役,那人立刻將秦瑞當成了貴客,屁顛屁顛的去裡面稟告。
知府老爺一聽秦公子求見,犯了糊塗,自己哪認得這號人物,那一旁的許東啟連忙說此人是許南凜最近新交的朋友,這次來八成是為許南凜求情的,自己不方便遇見。剛想起身告辭,秦瑞卻已經走了進來,一見許東啟便笑了,說是沒想到許東啟這麼疼弟弟,一大早就跑來衙門找老爺求情了,早知道應該叫上他一起來。這下子,許東啟背了個求情的名,反倒不好先走了。
秦瑞看了知府老爺一眼,笑了笑卻沒有見禮,這一點令知府老爺很不滿意,於是說話的態度也帶著三分的冷硬,官氣十足。
秦瑞從懷裡掏出塊金牌在知府老爺面前一晃,那還是臨出京前,父皇賜給他的。正面是金龍盤繞著一個篆體的“明”字,反面則刻著“御賜金牌,如朕親臨。”知府老爺果然識貨,“噗通”跪倒在地,然後就是“恕罪”“饒罪”的一通磕頭。許東啟則呆立在那裡,完全沒明白到底是什麼狀況。秦瑞懶得理他這套,找了張椅子隨意的一坐,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一副惡霸收租子的德行。
“知府大人,先叫仵作過來吧。”
知府哪敢怠慢,連忙吩咐人傳仵作,不多時仵作便走了進來,又是一頓叩拜。秦瑞擺了擺手,示意仵作說一說昨天那屍首的查驗情況。
“回王爺,那屍首在酒中浸泡太久了,不過還能看的出來是個女子,年紀大概二十二三,死因是眉心中被釘入了一根銅釘,而且……”
仵作有些猶豫,用眼角瞄著秦瑞的表情,不知道下面的還該不該說。
“說。”
“而且,此女子五官都被人用頭髮給縫住了,身體……脖子以下的面板淤血斑斑,全身骨頭都被打碎了塞進了一條蛇皮裡。”
秦瑞聽到這裡猛的一拍椅子的扶手,誰知那扶手竟然受不住秦瑞的一掌,“咔”的一聲裂開了,在場的三人同時抖了一下,深怕明王會遷怒於自己。秦瑞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震驚的情緒,淡淡的說。
“還有什麼?”
“在那女人的手裡還死死的攥著這個。”
仵作將一塊用白布包著的東西雙手呈給了秦瑞,開啟一看裡面竟是一隻小巧的金鐲,上面的花紋常年被酒液浸泡著,已經受到了嚴重的侵蝕。秦瑞拿著那鐲子來回的看,忽然發現鐲子裡面竟然刻著字。
“除卻巫山不是雲。”
微微迷上眼睛,他想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鐲子和這首詩,這幾天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