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來。”

汝陽拉秦瑞坐到了床上,那鬼才敢靠近到桌子邊上,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救救南凜”。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救他?”

紙上一個字“娘”。

“你是他娘?你是許老爺子的小妾胭脂?

鬼點了點頭。

“怎麼救他?”

紙上,“離開這裡”。

“但是,許家攤上了人命官司,不可以離開此地,就算我想幫你也不行。”

鬼想了想,忽然看到了桌子上的金鐲子,指了指那鐲子,又指了指自己。

“這是你的?”

秦瑞忽然明白了她不能說話的原因。

“能告訴我是誰害死你的麼?”

鬼低下了頭,表情有些悲傷。然後它轉身向外走去。秦瑞猶豫著要不要跟過去,卻見汝陽微微一笑。

“你去吧,它應該不會害你。”

說完,手指在空中一劃,一朵白花停在了秦瑞的肩頭。秦瑞也笑了,捏了捏汝陽的手,拿起桌子上的金鐲子,跟著走了出去。

一人一鬼在安靜的院子裡緩慢的走著,忽然秦瑞在後面問道。

“許東啟和許西鳳是你殺的麼?”

那鬼停下腳步,搖了搖頭,然後她指了指瀰漫著綠霧的後院,接著又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一棵樹下,那鬼竟然蹲在那裡開始挖土,白皙的手指被粗硬的泥土磨的紅腫不堪,接著它從土裡扯出了一樣黑乎乎的東西。用手上蹭了幾下,那東西竟然發出了類似金屬的光澤,秦瑞連忙接了過去一看,正是那對金鐲子中的另一隻,不同的只是裡面刻的字。

“曾經滄海難為水。”

那鬼又指了指許老爺子住的廂房,那裡還亮著燈,偶爾還可以聽到許老爺子的咳嗽聲。秦瑞明白它的意思,它是讓他拿著這對金鐲子去找許老爺子。

幾天不見,許老爺子似乎更蒼老了,身子倚在床上,雙眼呆滯的望著窗外,就連秦瑞走進來時頭都沒有動一下。

“明王爺這麼晚到來,有什麼事麼……”

秦瑞向前走了幾步,將那對金鐲子放在老人的床邊。許老爺子艱難的轉過頭來,看著床上的金鐲子,瞬間眼淚落了下來。

“許老爺子,您真的忍心許家就這樣下去麼?”

“唉……都是冤孽啊……”

老人的手顫抖著輕輕撫摸著那對金鐲子,眼神飄的很遠,似乎陷入了回憶。

8

三十年前,許世成與髮妻周氏來杭州謀生,在街邊開了個小酒肆,賣自家釀的米酒。無奈生意慘淡,幾年下來連原本的一點家底也被賠了進去,許世成一氣之下進了山,想找個歪脖子樹吊了自盡。可惜樹還沒找到,他自己便被山裡的毒蟲給咬了,本想就這樣死了乾淨卻碰到了少女胭脂。得胭脂照顧,許世成不但沒死成,反而比之前更精神了。胭脂孤女一人住在山中,許世成為了報恩將胭脂接回家照顧,結果惹來了原配周氏的不滿。

胭脂見許世成是賣酒的便說自己有一釀酒法子,名叫胭脂翠。那胭脂翠的釀造法子是胭脂的爺爺傳下來的,據說她爺爺曾經在山裡救了一個成精的老蛇,那蛇為了答謝她爺爺的救命之恩,就給了這麼一個方子,不過也告誡說這釀酒的碧蛇乃是山中冤煞之氣淤積而生,人不可多接觸,否則會導致煞氣上身,引來災禍。所以她爺爺留下家訓,每五年才可去那山中取蛇一條釀這胭脂翠酒。

許世成原本不信胭脂取蛇釀酒的說法,沒想到酒成之日香飄百里,但凡飲了這酒的客人俱都讚不絕口,從此胭脂翠聲名遠播。許世成也以此發了家,而他與胭脂朝夕相處早已動了真情,遂納了胭脂為妾。進門一年產下一子,名曰南凜。

許世成發家而貪利,胭脂為夫不惜破了家訓,結果引得陰煞之氣纏身,渾身生了蛇鱗。周氏妒恨胭脂奪夫之仇,遂誣衊胭脂乃是蛇精作亂,許世成信以為真,乃避胭脂。而後周氏趁許世成出門,用銅釘釘死胭脂,又請巫道上門做法,將胭脂封了五官,蛇皮裹屍,裝入胭脂翠酒中。待許世成回來得知胭脂已死,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對外稱胭脂棄子離家。

老人深深的嘆了口氣,看著自己手臂上生的蛇鱗,眼中盡是懊悔之色。

“唉……直到連我自己也生了這個,我才知道當年是我錯怪了她啊,她是為了我才被怨煞之氣纏身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既然知道了胭脂的委屈,又為何不將胭脂的屍骨好好安葬,讓她入土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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