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這裡不安全,要請明王去府衙暫住。秦瑞揮手打發了,去府衙住還怎麼調查這家的事情,更何況真鬧出什麼來,有汝陽罩著還怕那些了?
下午的時候,府衙的仵作過來拜見,將作為證物的金鐲子交給了秦瑞,並報告了另一件事。原來仵作後來又重新檢驗了那女屍,那女屍嘴裡竟然沒有舌頭,而且發現那屍體上長著細小的鱗片,因為與膚色太過接近,所以最開始並沒有看出來。
用過了晚膳,秦瑞又加派了幾個人保護許氏兄弟,如果這兩個再遇到什麼不測,就算事情查清楚了,也沒什麼用處了。
“汝陽,你還記得我前幾天跟你說的那個夢麼?”
秦瑞將仵作交給他的金鐲子遞給汝陽看,然後又將自己做過的夢說了一遍。汝陽點了點頭,將金鐲子放在桌子上。
“託夢麼……夢中那位綠衣少女很有可能是許南凜的母親。”
“恩,我也這麼覺得,要是許老爺子肯開金口,這件事就好辦多了。現在許老夫人已經過世,而許南凜的母親……”
秦瑞忽然打了個機靈,他又翻了翻侍衛收集來的資料,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許南凜的母親我大略知道在哪了,不過她可能已經無法告訴我們事情的經過了。”
汝陽點了點頭,似乎在證實著秦瑞的推測。秦瑞嘆了口氣,該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不知道的著急也沒辦法,希望許家剩下的兩個能活到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正想著,忽然眉心上一指輕觸,然後便看到汝陽淡然的笑容,那語氣也是淡淡的。
“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必多想,否則……會老的快的。”
“就算我老了,汝陽也得陪著我。”
一手握住汝陽的手指,另一隻手攬住汝陽的肩往懷裡一帶,速度一流,動作到位,可惜秦瑞還是算錯了一件事,他們坐的是藤墩,也就是沒有靠背的那種凳子,於是“咕咚”一聲兩個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這地真硬,要是在府裡絕對不會摔的這麼痛。秦瑞一邊呲牙咧嘴,心裡還在斤斤計較。揉了揉被地面撞痛的肩膀,剛要爬起來卻發現汝陽雙手撐著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原本就嫵媚的鳳眼勾魂似的彎著,薄唇微抿嘴角上揚,弧線漂亮的讓秦瑞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龍七子,上次你問我……以前的你有沒有親過我?”
秦瑞點了點頭,腦袋開始發熱。汝陽則慢慢低下頭,吻了吻秦瑞的唇,吻很輕像他的人一樣淡淡的帶著幾分的媚。接著,舌尖探入唇縫,吻由淺轉深,進而炙熱。良久,汝陽抬起頭,耳邊傳來秦瑞略帶不滿的喘息聲。
“汝陽,這是回答……還是檄文?”
“有區別麼?”
有……不過,無論是哪個都很好。
汝陽讓開身子,將秦瑞拉了起來,結果下一秒又被秦瑞按倒在地上。投李報桃的道理,秦瑞可是記得很清楚,所以他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激烈的索取與主動的回應,意識沸騰之際秦瑞還可以感覺到汝陽的手抓緊了他的衣服。
深深吸了一口氣,秦瑞略帶得意的看著表情有些彆扭的汝陽,那雙明亮的眸子現在彷彿蒙上了一層霧氣,略帶迷茫的勾著他。下一刻,那表情又恢復如常,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淡然,雙眼卻望向了他的身後,冰冷而明亮。
“你來這裡做什麼?”
秦瑞略驚,回頭望向身後卻看到北辰站在門口,一雙迷茫的大眼睛,呆呆的望著他們。一種“被捉姦在地”的想法在秦瑞的腦海裡浮現,他不禁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
“北辰,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
“它不是北辰,那孩子被鬼附身了。”
汝陽說的輕描淡寫,然後推開秦瑞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秦瑞打量著北辰,竟然穿著跟那天晚上一樣的淺綠色女裝,散著頭髮,臉上還擦著胭脂。難道那一天的北辰也是被鬼附身了?而自己竟然還跟著他走了很遠,秦瑞不禁用手按住了心窩——好後怕。
那個附身在北辰身上的鬼似乎很懼怕汝陽,但是又不想走,所以只敢遠遠的站在門口。
“我覺得它有什麼事情找我們。”
秦瑞扯了扯汝陽的袖子,汝陽點了點頭,站到了秦瑞的身後。
“你找我們有事?”
那鬼點了點頭。
“什麼事?”
那鬼半天不說話,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嘴,搖了搖頭。
“它不能說話啊。”
“給它紙筆讓它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