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經陣亡了。
奧軍的統帥是薩沃伊公爵的弟弟歐根尼,一個年輕人;人家說他今年才27歲,又說這還是他第一次上陣呢……9月13日於阿姆斯特丹。
一月,彼得啟程前往英國,住在離倫敦三俄裡的德特福小鎮上。
在那裡,他發現了根據科學法則造船的技術。他花了兩個半月工夫,學習了數學和船舶設計。
為了要在莫斯科創辦一所航海學校,他聘請了一位學問淵博的數學教授安德鉭·法夸爾森,另外還邀約了一位水閘專家約翰·佩列上0尉去指導開鑿伏爾加河…頓河運河。 。 想看書來
微服訪歐洲(19)
可彼得就是招不到英國的水手:他們的要求太高,而大使團所帶的錢卻很少。黑貂皮、織錦緞,爵杯、項鍊、中國名瓷不斷地從莫斯科運來,可是所有這些東西,卻還不夠支付大批訂貨和僱用人員的費用。有位殷勤的英國人,卡馬森的侯爵佩列格林爵士,出來救援了他們:他表示願意承買在莫斯科推銷菸草的專利權,而且預付兩萬英鎊,以取得輸入這種菸草三千桶的權利。
這時候,他們請到了一位有名的荷蘭船長科爾涅利·克賴斯,此人剛強而固執,但卻具有長期的航海經驗,是一個老練的水手。給他的待遇是9000盾——摺合俄國3600銀幣,莫斯科一座住宅,全部伙食供應,海軍中將的頭銜,分攤3%戰利品的權利;萬一被俘,由國庫出資償贖。
外國的指揮官、領航員、水手長、醫生、水手、船上的廚工,造船專家、炮兵技術專家不斷地被送到莫斯科,並被安頓在貴族的漂亮住宅裡。
彼得也好,大使們也好,都不太瞭解歐洲的政治。對莫斯科人來說,打仗就意味著:保護大草原,使它不受遊牧民的侵犯,制服克里米亞韃靼人的襲擊,保障跟東方的水陸交通的安全,開啟通海的出口。彼得和大使們很難理解,英國和荷蘭的工商業者何以擔憂摧毀法蘭西在大西洋和地中海上軍事霸權的戰爭。
他們很難理解西班牙的王位繼承問題並不意味著這個或是那個的兒子登上寶座,而是意味著裝運呢絨和鋼鐵、絲綢和香料的船舶的自由的航路,以及富庶的市場和開放的港口。
很難理解為何自己不打仗,卻慫恿別人去打仗,對荷蘭和英國人反而更加便宜。
而更難理解的是,英國人和荷蘭人盡力想使奧地利皇帝擺脫束縛,以便對法蘭西進行戰爭,並堅決希望俄羅斯人繼續與蘇丹作戰。這便是曖昧而重大的歐洲政治。
彼得回到了阿姆斯特丹。
荷蘭方面對莫斯科人認為重大的另一件事也同樣避而不談。那一年,有個鐵匠老師傅在烏拉爾發現了一個磁鐵礦。維尼烏斯寫了一封信給彼得:
……不可能有比這個更好的礦石了,而且全世界也從未有過這樣的好礦石;含鐵量這樣豐富,100俄磅礦石可以提煉40俄磅生鐵。請督促大使們物色一些善於鍊鋼的熟練鐵匠來……
英國和荷蘭人對有關烏拉爾磁鐵礦的談話聽得十分用心,可是一提到物色熟練工匠,他們便閃爍其詞,說是俄羅斯人自己擔負不了這個任務,因此,彼得在英國也好,在荷蘭也好,都沒有僱到熟練的鐵匠。
英國國王威廉三世——彼得曾在海牙同他見過面——派了自己的私人遊艇,在三艘列隊艦的護送下前來迎接彼得。
沙皇行前和勒福爾告別時,情緒無比激動,致使周圍的親信無不感到驚訝。
勒福爾將軍的弟弟這樣寫道:“他們熱烈擁抱,當眾放聲大哭。”英國國王很瞭解這位貴賓的癖好,於是指定卡爾馬森公爵做他的嚮導,卡爾馬森豪飲白蘭地酒和杜松子酒的本事是全國聞名的,其海量和勒福爾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在倫敦白金漢宮大街15號為來訪者安排了一幢漂亮的房子。但沙皇和往常一樣,對豪華的房間採取了鄙夷的態度。他搬到另一間比較簡陋的房間,和自己的三個僕人住在一起。
威廉三世來到這狹窄住處拜會客人時,被室內的臭氣燻得透不過氣來。他只得請求恩准把窗子開啟。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微服訪歐洲(20)
數日後,彼得到肯辛頓宮來拜英王。他對宮裡的油畫、壁毯以及貴重的陳設不屑一顧,只對一個風速表發生了興趣。卡爾馬森根據彼得的要求,帶他參觀了科學院、牛津大學、溫莎宮、伍爾維支兵工廠、“監禁善良的英國人的”倫敦塔、鑄幣廠、天文臺、棺材廠和鑄炮廠,還有各種工地、碼頭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