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也不客氣。每天開飯的時候他主動過來跟著吃,聽父母說他每餐吃得極少,也只有這樣糧食才勉強夠吃。
我父母都是好面子的人,既然他救了就不好意思再攆他走。糧食夠吃也就算了,時間長了村裡人都知道我家有這麼一個吃白食的人。村支書幾次找我父親讓他和老頭瞭解清楚情況。我父親也總是開不了這個口。
這段時間我漸漸大了,也不在哭鬧。但身體還是虛弱得很,甚至不能下地和村裡的小孩子們玩。因為我多走幾步都要摔倒。忽然有一天吃晚飯的時候,老頭望著我對我父母說道:“這孩子被鬼上身了。”
這是他來我家多半年第一次說話,我父母都驚奇不已,一直以為他是個啞巴。我母親小心地問他:“你剛才說什麼?”
“小虎子被鬼上身了。”老頭咬著窩頭說,小虎子是我的小名。
“被鬼上身?怎麼可能,你又是誰?”我父親問他。
“我叫天寧子。”老頭不緊不慢地吃著窩頭。
天寧子是當地道教正一派最大的道觀天寧觀的主持,文革前他在當地非常有名。文革開始時天寧觀被紅衛兵燒了,聽說天寧子也死在火場。沒想到這老頭自稱是天寧子,我父母當場就驚呆了。
“本來我不想洩露身份。不過為了這孩子我必須這樣做。”天寧子看著我父母,接著說道:“如果讓他這樣下去的話,他活不過八歲。”
“那……那你的意思?”我母親對他的話將信將疑,不過我當時痴痴呆呆地也是實情。
“這孩子陰氣很重,天生容易招鬼神。即使活下去這輩子也是災難重重。除非讓他認個鬼母。”天寧子對我父母說道。
“什麼叫鬼母?”我父親問他。
老頭子看著他們,好一會兒才說:“就是請一個鬼做小虎子的乾孃,讓她保佑小虎子。”
“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