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把她拉過來,我們接吻了。這是一個非常……和諧的吻,是那種久別重逢的親吻,我不由地想,我和克萊爾在她家的草坪上究竟做過什麼,但又很快放下了這個念頭。我們的唇緩緩分開,通常到了這個時候,我就會開始琢磨如何突破對方層層的衣物壁壘。可是,此刻我身體後靠,舒展地躺在沙發上,直到觸到她的雙肘時,才拖著她與我一起倒下;天鵝絨的裙子很滑,她就像條天鵝絨質的鰻魚一樣,蜿蜒遊入我身體和沙發靠背之間的空處。她面對著我,我用手臂支住沙發撐起身體,透過薄薄的織物,我能感受到她的軀體正貼壓著我。我身體的某個部位拼命想要彈起、舔動、深深地進入。可是我已精疲力竭。
“可憐的亨利。”
“為什麼是‘可憐的亨利’?我都幸福死了。”這是實話。
“哦,我把所有這些突然的驚訝像岩石一樣壓在了你的心上。”克萊爾一條腿跨上我的身子,剛好坐在我的雞雞上,我的意志立刻完美地集中在那裡。
“別動。”我說。
“聽你的。今晚真是令人愉快。我是說,知識就是力量,這話一點都沒錯。我也一直非常非常想知道你住在哪兒,穿什麼衣服,靠什麼生活。”
“就那兒 。”我的雙手探到她裙子裡,停在她的大腿上。她穿著吊帶長筒襪,是我喜歡的那種女孩。“克萊爾?”
“嗯 。”
“這樣一下子貪吃掉你的全部不是很好吧。我說,來點小小的期待,好像也不錯。”
克萊爾倒有些窘了。“對不起!可是,你知道,我期待這一天已經有好多年了。再說,又不是蛋糕……被你吃一次就沒了。”
“你也來盡情品嚐我這塊蛋糕吧。”
“那是我的名言。”她邪邪地笑著,來回擺弄著她的臀部。我驚訝自己挺起的高度,如果一個孩子能長到那麼高,他就可以不必由家長陪同,獨自去享受遊樂園裡各類刺激的遊戲了。
“你真是霸道,不是麼?”
“就是這樣的人。我很可怕哦,除非你對我的哄騙刀槍不入。你以前那些法語單詞和國際象棋不是也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嗎?”
“我想我以後得留幾手對付你的暴政,這樣還能有些安慰。你對其他男孩子都是這樣的麼?”
克萊爾生氣了,我也不知道有幾分是真。“我根本想象不出自己對其他男孩做這些事情。你怎麼會有這麼下流的想法!”她解開我襯衫上的紐扣,狠狠地捏著我的乳頭說,“天哪,你可真……嫩啊。”什麼仁義道德,見鬼去吧!我已經琢磨出如何解開她裙子的辦法啦!
第二天早晨:
克萊爾:醒來時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陌生的天花板,遙遠處汽車的嘈雜,幾個書櫥,藍色扶手椅上掛著我的天鵝絨裙,上面還搭著一根男人的領帶。然後我想起來了,我轉過頭,看到了亨利。這麼簡單的狀態,好像是我一輩子習以為常的事情。他放肆地睡著,身體扭曲成奇特的造型,像是剛被海水衝上岸似的。他一個胳膊蓋住眼睛遮擋早晨的陽光,又長又黑的頭髮自然披散在枕頭上。這一刻,這麼簡單的狀態,我們,此時此地,終於到達了這一刻。
我小心地起床,亨利的床就是他的沙發。我站起來,彈簧“吱吱嘎嘎”地響。從床到書櫥之間沒有多少空間,我只能側著身子挪到走廊上。浴室是袖珍的,彷彿我是在仙境漫遊的愛麗斯,突然變大,不得不把手臂伸到窗外才能轉過身來。裝飾華麗的電暖器正運轉著,叮噹作響地揮發出熱流。我小便,洗了手和臉。然後我注意到白瓷的牙刷架上,並排放著兩把牙刷。
我開啟醫藥櫥,隔板上層是剃鬚刀、潤須霜、口腔消毒水、感冒藥、鬚後水、一塊藍色大理石、牙籤、除臭劑;隔板下層是護手霜、衛生棉、避孕用子宮帽、體香劑、唇膏、一瓶複合維生素,還有一管殺精軟膏。唇膏是那種深深的紅色。
我站在那兒,手裡握著唇膏,覺得有些噁心。我想知道她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我想他們在一起多久了,我猜,應該足夠久了。我把唇膏放回原處,關上醫藥櫥的門。我在鏡子裡看著自己,臉色蒼白,頭髮凌亂地朝向四面八方。好了,不管你是誰,現在是我在這兒了,你也許是亨利過去的女人,可我是他未來的。我對自己微笑,鏡子裡的我也回敬了一個鬼臉。我拿起亨利掛在浴室門背後的一條絨布棉浴袍,下面還有另一件灰藍色的絲浴袍。不知什麼原因,穿上他的浴袍後我就覺得舒服多了。
回到客廳,亨利還在睡覺。我在窗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