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斜刺,動作一氣呵成,卻在這樣一個轉身的瞬間,發現文芝早停了手裡的針線,那樣痴痴的坐在涼亭裡。順著她目光的方向看去,我的心不免一沉。
王睿思和鄺逸如正在拆招,這五年裡,變化最大的自然是他們,王睿思原本年紀便最大,個子也最高,如今鄺逸如也追了上來,兩個人大約要比王簡芷、徐文彬高上幾指,比我和文芝、文蘭,大約就要高上一頭了。
如今,下午練功的重頭戲,便是看他們比試,他們棋逢對手,通常是分不出高下的,所以這樣一場比試,也沒什麼險象環生之處,之所以說這是重頭戲,其實主要的原因便在於,這場比試,比較吸引後宮眾人的眼球。
鄺逸如俊雅沉穩,又是名臣之後,骨子裡幾乎是與生俱來高貴和儒雅的氣息,讓看到他的人,總有些不自覺的要去仰視他;而王睿思卻恰恰相反,他的眼神中,總是帶著七分的邪氣,看人的時候,更是一副絕對不經心的樣子,不常笑,笑也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欠扁樣子,雖然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俊俏,但是,在我眼裡,依舊是惹人厭煩的傢伙。
試想,這樣兩個少年,在垂柳風荷間,運劍如風,揮灑自如,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呢?
那天我留神看了看,卻終究也沒有發現文芝看的是誰,其實她看的是誰也好,原本無所謂,因為她再怎麼看,那也是不屬於她的兩個男子,是的,他們不會是她的。只是,我們相伴了這幾年,我不想她泥足深陷,到不可自拔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