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遠投奔我這兒混口飯吃,李生您可千萬別介意,回頭我就叫她給你道歉。”
我的氣平了一點:“噢,這樣啊………你這人也是,腦子有病就別出來幹活了,你王老闆還養不起個閒人?在乎這點小錢………真是嚇了我一跳!”
王老闆在電話裡尷尬的說道:“唉,經濟不好啊,我也想養著她啊,畢竟還是我一遠房的表姑,可她閒著也不是個事兒,也就讓她跑跑腿什麼,根本不敢出面招呼客人的。”
我有點好奇的問道:“你這遠房表姑多大年齡了,我怎麼看還年輕著呢?”
“不小了,有三十好幾呢……唉,十多年前,她在地裡幹活時,天上打雷給劈了一下,大難不死就成了這個樣子,也沒嫁出去,到現在還一個人過……沒辦法,她犯病的時候老是嚷嚷一些鬼話,人都怕她,說她……說她這人給雷劈了後,大白天都能看見鬼。”王老闆的聲音低了下來。
“鬼?……啊!”一聽王老闆說這麻子女人有點神經,大白天可以看到鬼,我突然變的有點心慌意亂,狼狽的話都說不周展:“……這樣啊……王老闆我明白了,也是個苦命人,你就別教訓她了,也不用來給我道歉,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噢,對了,下個月我們幾個可能不租這裡了……不不不,和她沒關係……真的……先這樣,再見再見,回頭打電話給你………。”
放下電話想起那女人說我背一人回來,就覺得整個脊樑溝子都冒冷汗。
怎麼這大天白日的,自打我見過林大成,收了他的錢之後,開始有點變味了?
我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舒麗,你說我這人咋樣?”
舒麗一直在我對面站著,看我說話的時候不睜眼,有點莫名其妙的說道:“老大你沒事兒吧?怎麼忽然問這個問題?”
我有點不耐煩:“趕緊了!說實話,我很想知道。”
“嗯,叫我說呢,老大你這人……睿智,心眼好,講義氣……是個好人。”舒麗一邊沉吟著,一邊拿腔捏調的說道。
失敗!真失敗!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當這撈偏門的騙子老大,竟然當成一個好人了!我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可眼下這事兒,怎麼就透著點出邪呢?好像我跟那林大成一樣,惹上了什麼麻煩,雖然還沒有惡化的苗頭,卻處處透著兇險,從脖子上的手掌印到我門口的腳印,再到現在,一個聲稱看得見鬼的麻子女人,乾脆說我背了個人回家,再說了,那能是人嗎?分明是……我頭皮麻麻的,沮喪的不敢往下想了。
凡事要冷靜,表面上越兇險越要沉住氣。我必須拿出應付的招數來,可別一不小心就在陰溝裡翻了船!
“林大成!根子就在你小子身上。”我咬著牙說道:“舒麗咱必須抓緊時間瞧瞧他去。”
時間到了下午四點多,王林終於打回來電話,說一切都已經OK,叫我和舒麗可以過去了,林大成的屍體已經放去了殯儀館,因為死因查明是自殺,單位也向公安部門申請了殯葬證明,專等後天林大成的家屬從內地趕來,就可以火化了,所以我和舒麗假稱是海王電器的行政辦事人員,去看看殯儀佈置,一般來說不會有什麼問題。
離開殯儀館大門還有一條街的路邊,我上了王林的車,大俠卻不在車上,給我找來的海王電器制服和工卡已經弄好了,我也懶得去問怎麼弄來的,無非偷、搶、騙三條路,那不是我的工作範疇。
舒麗打扮成一個職業白領的形象,我就小心的黏了兩溜鬍子,那工卡上的相片在背面,跟代表證一樣掛在脖子裡,相互看看沒啥特別扎眼的地方,我就帶著舒麗進了殯儀館。
……
總覺得幹殯葬職業的人,他們的臉色永遠都是鐵青的,連眼神都是遊移不定,面前這位正是如此一副睡不醒的模樣。
這位老兄估計根本就沒聽清我倆說的話,只是按部就班的在登記本上,抄了我和舒麗的姓名跟身份證號碼,留下聯絡電話後,就起身帶我們去看。
目不轉睛的看著屍體,我心中暗叫可惜,林大成已經做好了整容,躺在那兒一臉安詳,看不出什麼異常,讓我原想試試讀唇看眼的獨門本事,也沒了練把式的機會。唯一讓我狐疑的是,這人一旦死了,跟活著的時候比較起來,很是有點走形變樣的味道,所以躺在這兒的人,一時半會讓我確定不了到底是不是我認識的林大成。
我離得近了一點,仔細的看了又看,死屍的五官四肢和我昨晚上酒吧見過那個有點不同,而且我有一個獨特的認人本事,因為判斷一個人除了面部特徵之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