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愛德華·穆爾低頭看著得汶說。他們握了握手,“阿曼達寫信告訴我了,她是你的新監護人。”
“見到你很高興,先生。”得汶說。
“得了,得了,朋友之間不用稱什麼‘先生’了。”他笑著說,“叫我愛德華,得汶,我相信我們會成為好夥伴的。”
得汶笑了,他第一次到烏鴉絕壁的時候,就希望愛德華也在這裡,他的熱情和友好會使剛來的頭幾個星期大不相同的。
愛德華現在轉向姐姐,她還沒起身向他致意。“親愛的阿曼達,”他說,“抱歉我沒能打電話告訴你我的計劃,但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他向四圍看看他們,”因為我有一個重大驚喜。”
格蘭德歐夫人小心地看著他,“是什麼,愛德華?又一個新的生意計劃被暴風雪耽誤了,以破費了家裡幾萬美元的財產而告終嗎?”
他笑了,不理她。“我注意到你僱傭了一個新的管家,阿曼達。一個有意思的男人,我在外面碰見了。他正在扛我的包。這麼一個小男人還挺強壯。”
格蘭德歐夫人的表情凝固了。
“哦,看,”愛德華·穆爾說,“現在他來了。”
得汶轉過頭,伯爵恩正扛著幾個包透過前門。可不只是他一個人,他後面跟著一個女人,那女人穿著一件拖地的粉色外套。
“親愛的。”愛德華·穆爾作出邀請女人進入客廳的姿勢說。
這時,格蘭德歐夫人站起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使勁地抿著嘴唇。“我想讓你們都看到我的未婚妻,”愛德華·穆爾說,“我的兒子亞歷山大,我侄女塞西莉,我的新朋友得汶,自然,這是我親愛的姐姐阿曼達。”他充滿愛意地笑著望著那女人,“這是我要娶的女人,莫嘎娜·格林。”
“你好。”莫嘎娜用平緩、禮貌的語氣說。
她很漂亮,短短的黑頭髮,大大的褐色的眼睛。得汶迅速地看看她,又看了看格蘭德歐夫人,然後低頭看著亞歷山大,他們驚訝地對視著。
“可能我得提醒你,愛德華,”格蘭德歐夫人說,沒有歡迎莫嘎娜來她家的意思,“你已經結婚了。”
他揮著手打斷她,“這是一件技術上的事兒。英格里德的事兒沒希望了。她的醫生已告訴我很多次了。我已經對離婚採取行動了。”
得汶本能地把胳膊繞在亞歷山大的肩膀上,畢竟,這裡在談論他的母親。得汶知道,英格里德已被送到瘋人院了。亞歷山大也很少能想起她,可他聽到父親如此無情地描述他的母親一定會很難過的。得汶開始猜想在愛德華·穆爾迷人的外表後面,會有更多的事情,一些殘酷的事情。“我希望你們會慢慢喜歡我的。”莫嘎娜說,她的話帶著一種口音,可得汶無法確定是什麼地方的。“尤其是你,亞歷山大。”
她蹲下來,使眼睛平視著亞歷山大,他們握了握手。
“我知道我不會代替你的親生母親,”莫嘎娜友好地說,“但我願意成為你的朋友。”
亞歷山大什麼也沒說。
愛德華轉向他姐姐,“我們的好媽媽怎麼樣了?”
“還那樣。”格蘭德歐夫人眼睛不離莫嘎娜地說。
愛德華笑了,一隻胳膊摟著未婚妻,“不管怎樣,我還是想把莫嘎娜介紹給她。”
“今晚她已睡覺了。”格蘭德歐夫人朝壁爐看了看說,“愛德華,告訴我,這次你打算在這兒呆多久?”
“至少呆到離完婚。”他笑著說,“當然,我還想在烏鴉絕壁結婚。”他大大地張開雙臂,“祖先的家。”
得汶看到莫嘎娜的臉紅了。
格蘭德歐夫人的態度強硬起來,“行,如果你打算呆在這兒,那你也要幫我處理祖先的事兒了。”她說著眼睛離開這些人,盯著平臺和石頭懸崖的遠處。“你知道我們現在有競爭對手了。”
“哦,行,你寫信告訴我了。羅夫·曼泰基還在製造麻煩。”
“據聽說他想再開一個飯館,併成立他自己的捕魚隊。”格蘭德歐夫人不再看周圍,嘆了口氣,“莫嘎娜,告訴我,你在哪行做事?”
“我是個舞女。”莫嘎娜說。
得汶看到塞西莉馬上得意地笑了一下。“芭蕾嗎?”格蘭德歐夫人問,可他們已知道答案不是這個了。
莫嘎娜猶豫著她的回答,於是愛德華插進來替她說:“我是在蒙特卡羅的俱樂部邂逅莫嘎娜的。”他說,“作為一個表演者,她的名字得到人們的歡呼,”他溫柔地看著她,“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