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象進來變得尤其文雅了,哈勒特,我不知道他是否刻意迎合我們兩人中的那一位他的溫文儒雅比以前更甚,讓我感到驚異。假如他真的有意,我以前沒告訴你他是怎麼評論你的嗎?”
接著她重複引用埃爾頓先生對她的熱情讚揚,這些話現在充分起作用了。哈里特緋紅臉頰,泛出了微笑,說她從來就認為埃爾頓先生非常平易近人。
愛瑪講注意力特別集中於埃爾頓先生,為的是將那個年輕農夫從哈里特的腦子裡驅趕出去。她認為,埃爾頓先生和她將是絕妙的一對,只是他們之間的兩相情願太明顯,關係接近太自然,成功的可能性太大,因而,她的做媒計劃很拿稱得上有什麼功績。她生怕那也是別人準會想到並且預見到的事。不過,任何人都不可能在計劃的日期方面搶在她之先,因為早在哈里特首次拜訪哈特費爾德宅子時,她腦子裡已經開始萌發了這個念頭。這事情她越想越覺得是上策。埃爾頓先生是個最合適的人選,,她基本上是一位紳士,跟下層社會沒有什麼來往;同時,鑑於哈里特的出身尚未搞清楚,任何家庭都不能拒絕她。她有一個舒適的家可供她生活,愛瑪估計他有一筆足夠大的收入,海伯裡的教區牧師收入儘管並不高,但是人們都知道,他自己另有一筆財產。再說,她對他的評價很高,認為他是個脾氣和藹,意識善良,值得尊敬的年輕人,對世界的理解和有益的知識全都不缺少。
她感到滿意的是,他認為哈里特是個漂亮姑娘;她確信,這一點隨著在哈特費爾德宅子的頻繁會見,便是她那一方面足夠堅實的基礎。至於哈里特這一方面,他的情願會對她產生相當分量的影響,這一點沒有什麼好懷疑的。而且他真的是個非常讓人愉快的年輕人,除了專好挑剔的女人外,任何女子都會喜歡上他。只有她是個例外,她認為他並不具備不可或缺的一種優雅的外表特徵。但是,一個什麼羅伯特·馬丁騎馬在鄉下買核桃送禮便能感動的一位姑娘,顯然非常易於被埃爾頓先生征服。
第五章
“我不知道你對愛瑪和哈里特之間的親密關係有什麼看法,韋斯頓太太,”奈特里先生說,“不過我認為這是一件壞事。”
“壞事!你真認為這是件壞事?為什麼?”
“我認為她們誰也不會為對方做任何有益的事。”
“你真讓我吃驚!愛瑪肯定對哈里特有好處。愛瑪向她提出一個新目標,可能就對哈里特有好處。看到她們親密無間,我感到極為愉快。我們的感覺差距多大啊!——認為她們不會為對方做任何有益的事!奈特里先生,這就足以引起我們在愛瑪問題上的爭執。”
“或許你以為我知道韋斯頓不在家,故意來跟你爭吵,或許你仍然想進行你的戰鬥。”
“維斯頓先生在家的話,毫無疑問會支援我,因為他在這個問題上跟我的意見完全一致。我們昨天剛剛談論過這個問題,都認為在海伯裡有這麼個姑娘跟愛瑪交往,對她真是太幸運了,奈特里先生,我不允許你在這個問題上充當裁判官。你已經過分習慣於獨身生活,對於伴侶的價值一無所知。也許,沒有那個男人能正確評判一位女子習慣於終身與同性的伴侶交往時體會到的適意感。我能想象出你反對哈里特·史密斯,是因為她不具備愛瑪的朋友應有的高尚地位。但是,從另一方面講,由於愛瑪希望她變得知識豐富起來,她於是獲得了大量閱讀的動力。他們會一起閱讀。我知道,這就是她的本意。”
“愛瑪自從十二歲以來就希望多多讀書。我看到過她再不同時期訂立的閱讀計劃單,那是她打算通讀的書單——是些非常好的書單——選書合理,安排有序——有的是按照字母順序排列的,有的是按照其它順序。她十四歲時定的讀書計劃——我記得當時思索過,不但對它作過很好的評價,而且這評價在我腦子裡還保留了相當長的時間。我敢說,她現在或許制定了很好的書單,可我不敢指望愛瑪能再認真穩定的讀書了。她再也不會做那些需要勤懇和耐心的事情,也不會再讓想象服從於理解。我可以非常保險的確信,泰勒小姐不再對她激勵後,哈里特·史密斯更是什麼作用也起不了。你再也不等勸她閱讀你希望她讀的一半書籍。你也知道你不等。”
“說實話,”韋斯頓太太微笑著回答道,“當時我就是這麼想的。但是,自從我們分手後,我不記得愛瑪忽略了我希望她作的任何事情。”
“現在幾乎沒有回憶那種東西的慾望了,”奈特里先生富有感情的說完,沉默了片刻。“可是我這個人,”他很快補充說,“儘管感覺裡沒有迷人的東西,卻不能不繼續觀察,繼續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