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地遞與一個貼身小廝收好,交代妥當,又與賈珍說了銀錢之事,賈蓉伴著賈珍送戴權出門,戴權離去前又看了一眼賈蓉,賈蓉神態坦然,毫無扭捏不安之態。
戴權心中暗道一聲可惜,待回了大明宮,聖上親問,順口提到賈蓉,卻說與其父大不相同,聖上留意在心。
賈蓉這邊送走戴權,卻讓小廝去找賈薔,賈薔正裡裡外外忙著招呼,十分詫異,心頭不覺又漾起歡喜之意,忙忙與小廝去了,然這次卻不往賈蓉臥處去,賈薔亦是敏感,頓把那三分歡喜三分忐忑的心思消沉了十分,茫然起來。
來了賈蓉在外院的書房,賈薔已多日未曾踏入,眼前竟與原先大不一樣,卻是極簡潔極大方的,兩面靠牆的高大書架,滿滿地擺著書籍,巨大的紅木書桌上,一排號數不同的狼毫,硯臺里正濃濃地汪著油亮墨汁,泛著淡淡的墨香,牆角一盆翠綠的矮松,生機盎然。
賈蓉卻坐在桌前揮毫,如筆走游龍,並未被打擾,賈薔待上前看看賈蓉在寫何物,卻又不敢,愣愣地站在那裡,與外頭的喧鬧完全迥異的寂靜中,透出一股讓他呼吸困難的張力,壓迫得他一動也不敢動。
賈蓉寫完一篇兵法,方抬了頭,看到安靜待在一旁略有些緊張的賈薔,微一挑眉,“可是傻了麼?我便是沒注意到你來,難不成你還不會坐下去?”
口氣卻與往常並無二致,親密自然,賈薔起先鬆了口氣,然隨即卻從心頭漫上一層莫名的恐慌,說不清楚。
賈薔勉強一笑,聲音亦不如往常清亮,“多日未見你了,卻不知你在忙,也不能安慰你,弟妹……”
提到秦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