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人看,乾脆就帶著一堆紗布,以及有著小加愛心塗鴉的石膏手,驕傲地出門,四處溜達溜達,呼吸新鮮空氣。
柯洛把義工的職責進行到底,陪我上街,耐心十足地跟著我到處逛,買了一堆東西,吃了不少雜七雜八的零食甜點,還看了場電影,最後去一家鍾愛的餐廳吃晚飯。
舒念怕我身上留疤,對一切關於疤痕的說法都深信不疑。
不能抽菸,不能喝酒,不能碰咖啡,辣椒、醬油、姜、蒜、醋更是都從家裡絕跡,牛、羊肉不讓吃,海鮮也不行,桔子都不可以。縱然他廚藝了得,頓頓都如此,也讓我欲哭無淚。
而今天終於嚐到滋味濃厚的菜色,雖然也是柯洛排除數種之後選定的,我還是吃得感動不已,涕淚交流。柯洛一直笑著看我吃,他自己倒沒怎麼動嘴,只忙著幫我用餐刀切肉排。
柯洛電話響了,聽他用沉靜冷漠的聲音談公事,很破壞我暴飲暴食的氣氛,他便起身走遠了去講。我正以獨臂大俠的姿勢吃得不可開交,突然覺得有陰影籠罩在我頭上。
抬頭一看,站在我桌前的男人正居高臨下,帶著點扭曲的笑容看我。
而我竟然還能鎮定地與他打招呼:「邵公子。」
「你看起來過得不錯嘛。」口氣滿是嘲諷。
我點點頭,「託你的福。」
「想不到你還能有命來這裡吃飯。」
我笑道:「我也想不到你還能有錢來這裡吃飯。最近沒有被追債嗎?」
他咬牙的動作讓臉部肌肉都痙攣起來,「李莫延,你這個賤人,你別以為我是真的迷上你。」
我差點把嘴裡未嚥下去的食物渣渣噴在他臉上。
哇,一個人撕破臉前後能有這麼大區別,饒是我見多了翻臉如翻書的,也著實覺得驚訝。
不過我也不會輕易被挑撥激怒。他現在翻臉不認人,但以前我們之間的甜蜜種種,倒未必就假了,我不是傻子。只是,大概世上的東西,來得容易的,往往去得也容易,感情亦如是。
「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頂著一張爛臉還敢出門。就憑你這麼個老掉牙的男人,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你連那話兒都站不起來了吧?」
啥,敢羞辱你爺爺我,我若真卯起勁來,能罵他一整個鐘頭都不帶重複字眼,更不用說一拳就能打斷他鼻子。
我正迅速思索是要文鬥還是武鬥,或者兩者一起上,就聽得「碰」的一聲悶響,而後是撲通撞倒桌椅的聲音。
柯洛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在我倆來得及做出反應之前就揮拳揍了他。
之後就是我張大嘴站在一邊,呆看兩人一言不發地大打出手,明明只見過一面,卻猶如仇人相見般,直到餐廳經理慌慌張張率眾保全來,才勉強息事寧人。
我看得瞠目結舌是因為對此場景嚴重不適應.跟邵言打得難分難解的人,本來應該是我才對。柯洛竟然替我出手,我這算是被他保護了嗎?
上了車,我還在為這件事消化不良。柯洛他今天實在很盡職,十足是個捍衛公主的騎士,雖然他捍衛錯物件了,老子我也是個騎士,偶爾還會是大淫龍。
「柯洛,剛才謝謝啦,你很仗義。不過我可以自己動手的。」
「嗯,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那種被罵年紀大和臉爛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