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4)

華盛頓(6)

被擠在道上的紅服英軍成了藏身林中的法軍和印第安人的活靶子,他們以驚人的速度被隱匿的敵人射倒。華盛頓後來回憶說,那些被印第安戰吼嚇壞了計程車兵“就像羊只見到獵犬一般,倉皇逃走。”

又驚又怒的布拉多克,穿梭在驚慌的隊伍之中,徒勞地想重整軍容。華盛頓試著說服布拉多克讓他把軍隊帶入林中,這樣還可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布拉多克卻堅持使用操練場上排練的戰術。

華盛頓腳下已有兩匹坐騎被射倒了,外套和帽子上也都有子彈射穿的痕跡,但他卻髮膚無損,“老天爺神奇的護佑,”他追述道:“出乎意料地保住了我。”其他人可沒像他那麼幸運,布拉多克的肺給子彈射穿,不久便死了。大多數官兵及數以百計的人遭到殺害,層層相疊的屍體染紅了路面,那些尚能行走的則紛紛棄槍逃逸,印第安人呼嘯著逼迫而來,將戰死和性命垂危士兵的頭皮削了下來。

後來,華盛頓對這場英軍被屠的慘劇憤怒地表示:“我們被一群微不足道的人以最卑微的方式擊垮。”他記述當時騎著馬踏過這片戰場時的景況:“可怕的畫面……戰亡者、垂危者、哀號者,沿途均是傷兵呼救的悲泣聲和哭叫聲……任你鐵石心腸也會為之心碎。”華盛頓將在未來的幾年內面對更多這種場景。

在這場戰役中存活下來的英軍莫不佩服華盛頓的勇敢和果斷,但英國官方卻覺得這場敗仗丟盡了他們的顏面,而將罪過悉數算到華盛頓和殖民軍的頭上。而美國方面在經過莫農加希拉之役後,對華盛頓的崇敬更是有增無減;華盛頓是名萬人景仰的大英雄。

英軍司令認為不值得再為俄亥俄流域流血傷人,便下令放棄該區,並將兵力調向北方。然而另一方面,弗吉尼亞的殖民議會卻投票表決要重建傷亡慘重的弗州軍團,以免未設防的殖民區邊界遭受侵略。一七五五年秋天,華盛頓被任命為“弗吉尼亞軍團上校及弗州部隊總司令”,其時年僅二十三歲。

華盛頓得防守三百英里長左右的山區防線,抵禦殘酷的法軍和印第安人的侵略,他們在打敗布拉多克後,變得比以往更囂張。當華盛頓檢視坎伯蘭堡(FortCumberland)的軍隊時,發現情況一團混亂,不僅毫無軍紀,缺乏物資,更糟的是士氣低落,沒有人相信他們能夠保護弗吉尼亞。

華盛頓決心重振軍紀、力整軍心,他不斷地向丁威迪總督和弗州殖民議會提出沉重的陳情,抱怨裝置和人手的不足,他描述前線弗州官兵遭受的苦難,並警告說,支援若遲遲不來,要塞和官兵的性命將雙雙不保。華盛頓最想要的是進攻杜肯堡的自主權力,因為他知道,一旦掃除法軍這個“萬惡根源”,大多數的印第安人突襲也會跟著一掃而空。

一如華盛頓所料,前線印第安人的侵襲愈演愈烈,並且愈加殘酷。華盛頓在坎伯蘭堡的一名士官報告說:“除了滿目的瘡痍和屠殺外,眼下所見別無其他。山上燃燒的煙火染黑了天色,也遮蔽了鄰近的山群。”

一七五七年秋天,華盛頓在防區邊界上疲於奔命,試圖整肅軍容,訓練新手並建立軍威,後方支援的短缺常使華盛頓感到困頓,他開始對軍隊感到失望了。

華盛頓這段時期的辛勞付出折損了他的體力,一七五七年末,華盛頓舊病復發,一場痢疾迫使他返鄉休養,這一躺,躺了整整四個月。

華盛頓(7)

一七五八年四月,英國正式與法國交戰,官方終於決定在杜肯堡再戰。此時華盛頓雖已決心辭去軍職,但他的身體已完全康復,且極欲一雪前恥。於是當福布斯准將(Brigadier General John Forbes)率領七千名英軍向杜肯堡出發時,華盛頓和他的弗州部屬亦赫然在列。

然而這次他們的任務雖完成了,卻完成得不漂亮。因為法軍一接獲英軍大隊前來的訊息後,便把杜肯堡燒燬,然後逃之夭夭。雖然這種“速成勝利”與英軍期望的“雪洗前恥”出入甚巨,但法軍畢竟是被驅出弗吉尼亞了。

英、法的戰役不斷在美國北部其他各區發生,儘管如此,華盛頓仍鐵了心迴歸平民生活,於一七五八年末辭去了軍職。華盛頓在官兵心目中的分量,可在弗州軍人為他舉行的餞別會上略窺一二。他們由衷讚美二十六歲的華盛頓為人“公正無私,完美無缺”,併為無法在他麾下繼續做事感到惋惜。他們說:“到哪兒再去找這樣一位愛國勇敢、領導力卓越的人?”

華盛頓返回弗農山莊,回到了熟悉的往日老友以及鄰人身邊。早先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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