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到開花結果就枯萎掉了。也許由於從小受安分守紀的家庭教育,我對政治權力就象對上帝那樣恐懼,從來沒有想過要去觸犯它。就是“大鳴大放”寫大字報,也純粹是出於對權力的服從。如果不是學校如此鼓動,我絕不敢那樣無所顧忌。那時卻要我在他們造成的苦果上做替罪羔羊,這是多麼不公平!我沒有把檢查書上所寫的全都念出來,有一些是違心的,我實在說不出口。
檢查完畢,自然是一些人要站起來批判,當時叫“幫助”,那連珠炮似的發言,更象是一陣夾著粗沙碎石的沙塵暴,沒頭沒腦地打過來。
首先是團“組委”介紹一段來他們所作的“調查”,和公佈我的“錯誤事實”:“大家知道何海生是我們班上的高材生,也是走‘白專’道路的典型。這次我們要去他們的街政府瞭解情況,他竟連街政府在哪裡都不知道,真是‘一心只讀聖人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可是在‘大鳴大放’中,他卻一反過去,公開跳出來猖狂向党進攻。從他寫的大字報上充分顯示出來。比如去年12月17日一篇題為《一道圍牆》的大字報,貼在*樓南面的牆上,惡毒攻擊政府機關脫離群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