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凝重的神sè,很嚴肅的制止自己動手。一時間,他有些想不通了。
“王爺,永正此言在理!”張文山面sè同樣難看,但是,他細細思索了呂恆的話後,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絲寒氣,心有餘悸的收回目光後,轉過頭來,奉勸武寧遠不要輕舉妄動。
“文山,你們!”武寧遠有些錯愕的看著這倆人,一時間眼神都有些陌生了。
在他的心裡,這倆人可都是心思沉穩,手段果敢的人物。怎麼在這個時候,這般懦弱。
“王爺啊!你知道,馬清源在突厥的地位的。”張文山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臉上帶著一抹苦笑,按著武寧遠的肩膀,耐心的解釋道;“但是,你知道,這馬清源為什麼這麼大膽…敢這麼光明正大的來到東京嗎?”
“哼,他無非是想羞辱一下大周!”武寧遠冷哼一聲,神sè依然是憤怒不已。
“這是其一!”張文山先是肯定了武寧遠的話,然後指著那馬清源,低聲說道;“但是,王爺你既然知道馬清源在突厥那至高的身份…那麼,你想迂沒有。突厥國師在東京出事,這意味著什麼嗎?”
“這意味著戰爭!”張文山長出一口氣,同樣是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那馬清源,沉聲說道。
此言一出,武寧遠身體不禁一震,眼中神sè閃爍,重新坐了下來。低頭思索著,抬起手…讓走過來的隨從下去了。
許久之後,武寧遠終於抬起頭來,臉上帶著一抹不甘的苦笑,長嘆一聲,對呂恆三人道;“幸虧有三位好友勸解…要不然…老夫今晚可是犯了大錯了!”。
呂恆笑了笑,親手給武寧遠斟滿了茶水,將那茶盞推到了武寧遠面前後,淡淡說道;“寧遠公你也是一時被怒火衝了心…可以理解的!是吧,兩位!!”
“正是,王爺英明神武…豈會做出這等事?”洪全和張文山對視一眼後…紛紛點頭奉承道。
見這兩位好友替自己圓臉面,武寧遠感jī的笑了笑…擺手嘆氣道;“哎,兩位不必給老夫臉上貼金了!”
看著武寧遠那訕訕的笑容,呂恆搖頭笑笑,指著身旁低頭不語的洪全,打趣武寧遠道;“不過,王爺你剛剛的眼神,可真的是霸氣外lù啊!看看洪大人,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
武寧遠抬起頭來歉意的對洪全拱拱手。然後苦笑著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道;“永正莫要笑話老夫了,老夫魯莽,差點讓大周………………,要不是你等出言提醒,老夫………………哎!”
自責了一番後,武寧遠抬起手,對呂恆抱拳道;“武寧遠謝了!”
呂恆看著他微微一笑,端起那茶碗,塞到了武寧遠抱拳的手中,神sè平靜的按下他的手,搖頭道;“寧遠公啊,以你我間的交情,用不著這樣的!”
武寧遠看著手中的茶碗,微微一笑,感jī的對呂恆點頭。
抿了一口茶後,武寧遠轉過頭,看著那風光無限的馬清源。心仍有不甘的嘆氣道;“如此放過他,讓他逍遙東京,心中不甘啊!”
聽聞此言,張文山和洪全也是一臉苦笑。
看到那曾經大周通緝的欽犯,此時逍遙無比的坐在那裡,與大周官員喝酒聊天。他們心裡的氣憤,比之武寧遠只多不少。
要知道,這個時代,文人恪守聖人言論。叛國投敵,不僅僅是個人行為。更是為天下讀書人抹黑,讓聖人顏面掃地。
對於品行高潔的文人來說,見到這種事情,心中感想,可想而知了!
呂恆目視著那馬清源,目光中神sè閃爍。許久之後,他收回了目光,嘴角掀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淡淡說道;“呵,豈能容他如此逍遙?”
此言一出,一臉沮喪的武寧遠三人頓時神sè一震,詫異的看著面前這一臉微笑的書生,心中滿是驚喜。
“哦?”武寧遠三人眼中一亮,急忙湊過來,急切的詢問道;“永正有何妙策,快快道來?”
呂恆笑了笑,收回目光後,聳著肩膀道;“他不是想試探嗎,想低調嗎?王爺你打亂他的計劃,不就行了!”
放下茶盞,勾了勾手,將三人聚在一起後,呂恆笑著在他們耳邊低語一番。然後支起身子,對著面前這掩飾不住欣喜的三人,一臉遺憾說道;“如此一來,有東京百萬雙眼睛盯著他,有大周精兵保護著他。他心裡想的什麼試探,什麼引yòu…一切都將化之於無形。到那個時候,他還能幹什麼?”
三人愣神片刻後,對視一眼後,震撼的點點頭。
突然間三人紛紛起身,然後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