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份真正的工作。
她想要有未來,這比他能夠給予她的還要多。
這就是他一直想要避開與她正面談論這個話題的原因。他躲避她的進攻與逃避國際刑警的追捕一樣賣力。
“我是當真的。”她說,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噓,”他說,收緊了他的雙臂,“我們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你知道在星期五的晚上,這裡的僕人們都變得行動遲緩了;而埃爾·法拉從夜總會出來以後可能會接著去賭場,那個男人抵制不了輪盤賭的誘惑……就像我抵制不了你的誘惑一樣。”
瑞梅俯下身去吻她,她的嘴唇張開了,他的舌頭輕鬆地滑到她的嘴裡。她開始放鬆下來,她的指尖緊緊地扣在他的肩膀上,將一股如火的顫慄傳遞進他的脊髓裡。他移動雙手,沿著她的體側撫摸著她絲綢般光滑的面板,他的心臟開始劇烈地跳躍起來。
她突然從他身邊掙脫開,坐了起來。“那是什麼?”她輕輕說。
“是我的心跳聲,寶貝。”他輕聲說,聲音嘶啞起來,他再次伸手撫摸著她,
“是對你的需要在我血管裡的跳動。”她滿面怒容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將她修長的腿從床上挪下來。“把你的這些情話留待以後再說吧,拜樓,”她斷然地說,“有人在門口。”
她伸手拿過來她的衣服,它們散亂著在地板上堆成一堆,並開始穿衣服。
他靜靜地聽了片刻,她說得對,他思忖著,一絲壓抑著的聲音飄進了這間臥室。有人——很可能是埃爾·法拉,因為國際刑警從來不會宣佈他們的光臨——正試著從外面的大廳裡開啟這間臥室的外層門。
瑞梅詛咒了一聲,從床上翻滾下來,抓起他的黑色牛仔褲,匆匆穿上;然後他套上黑色的T恤衫,將它的下襬塞進他牛仔褲的褲腰間,再將牛仔褲的拉鍊拉上。他抓起鞋子和裝著鑽石的皮口袋向陽臺衝過去,他的搭檔已經等在那兒了。
燈火在遠處的港口閃爍著,風信子甜蜜的芳香在風中飄散著,環繞在他的身邊。溫暖的地中海夜風溫柔地將她的頭髮吹散到她的臉上,她正將長長的紅髮梳成一條馬尾巴。
外層套間的門砰地被推開了,那些聲音—一個是男性的,分一個是女性的,聲音中都流露著壓抑著的怒火——現在能清清楚楚地聽到。
“瑞梅……”他的搭檔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祖母綠色的眼睛裡流露出害怕的、猶豫不決的神情,他的心臟禁不住收縮起來。
“快,”他輕聲說,將皮口袋系在他的腰間,“我設法為你拖延幾分鐘。”
“沒有你我不走。”
他搖了搖頭。“我們會沒事的,寶貝。如果我在三個小時之內還沒有回到旅館,你搭下一班火車到尼斯去,吉恩·路克會幫助你擺脫佈置在飛機場的法國憲兵,送你到羅馬。就按我們過去的計劃行事,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這是發瘋,”她輕輕說,“我想出來,我不想再冒—”
他吻了她,打斷了她的抗議,然後將她推到陽臺的邊緣。
“走,”他對她說,“過後我們會開懷大笑的,伴著香按酒。我保證。”她猶豫了一下,然後轉過身,爬下陽臺的欄杆。
他穿上鞋子,環視著臥室,確信他們沒有留下任何東西。他又溜回到陽臺上,這時臥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他回頭望過去,看到一個穿戴得非常華貴的女人正用震驚的表情看著他—一她而然非常生氣。
“你他媽是誰?”她問。
他輕輕地笑起來。“晚安,夫人,”他將鞋跟碰了一下,向她微微點一下頭,“我可以說埃爾·法拉為你無止境的揮霍勉強抵得上你那動人的美貌。”
“什麼?”
然後她的目光落到床上揉皺了的被子上,又落到牆角邊半開的保險櫃的櫃門上,她開始尖叫起來。
聽到她的尖叫聲,瑞梅意識到他應該離開了,他輕盈地翻過陽臺,溶進藍寶石般的夜幕裡。
一、意外的重逢
這是不公平的,該死。
瑪歇爾·安妮·奧多尼爾將她的手指握在被陽光曬得暖暖的橡木大門的金屬門把手上,轉動了把手。這是傑瑞特拍賣行的大樓。三年以來,她幾乎將所有的精力與每一分錢都投資到她自己單槍匹馬創立起來的珠寶保安公司上。她工作得非常辛苦,常常一天工作二十個小時。正因如此,她才創造了令人不可思議的奇蹟:一套防盜保安系統。
現在,她的處境有些發發可危,她的夢想有可能在那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