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打賭輸了,或者有充當職業小丑的愛好。
一件上帝的傑作,簡妮這樣描述他。
瑪歇爾的笑意加深了。“對不起,讓你們二位紳士久等了,”她說著,將門在身後關上,“一些道路正在施工,我不小心遇上了塞車。”
“沒關係,親愛的,”哈米爾頓說,站了起來,“剛剛十點鐘,正是我們約定的時
間。“
瑪歇爾穿過房間,同哈米爾頓握了握手。他在她的手掌上捏了一下,表示他會支援她,然後他向著那位來訪者點了一下頭。
“我們正在討論你為拍賣會提出的保安計劃,”哈米爾頓接著說,“但是我相信你能比我解釋得更好些。”
“我很樂意。”她咕噥著。
這時,某件沉重的東西落到了地上,在昂貴的米色地毯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這個不祥的聲音之後,緊接著就是鋼筆碰撞的聲音與便箋簿的散頁散落開來發出的嘩嘩聲。
瑪歇爾瞥了一眼那個風險評估員,看到他正彎下腰來,收拾著顯然是從他的公文包中掉出來的東西。那些東西雜亂無章地散落了一地。她的後頸在隱約作痛,這個男人的身上有某種令她感到熟悉的東西,雖然她說不出來這是為什麼。
這不是緊張的緣故。她平靜地注視了他片刻,看著他將那些檔案、鋼筆和便箋簿塞回到公文包裡。她想找出來為什麼她覺得自己認識他、為什麼她的內心世界突然戒備起來的原因。
如果讓她估計一下他的年齡,她猜測他大約在三十歲中旬、可能比她的年齡大幾歲——她今年已經三十二歲了。她仍然看不清他的臉,也看不清他的特徵。只看到他淺棕色的頭髮和一副卵形的金絲邊眼鏡。
根據他腳上穿的襪子和他笨拙的舉止來看,他應該是新年傻瓜的一流候選人,然而……然而有些什麼東西告訴她,他能夠得到的獎勵可能是基於他熟練的技巧。
也許是他身上穿的那件肥大的褐色西裝讓她得出了錯誤的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