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言重了!”邵大貴感喟一句:“我們真是慚愧呀,居然不如龍武軍。要是沒有龍武軍,後果不堪設想!”
潛邸已經化為灰燼,邵大貴他們已經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了,向陳晚榮作別。鏢師們盡心盡力,不計生死,其情可感,死難者的善後事宜,陳晚榮肯定要參與。不過,陳晚榮目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也不多說,送走他們。
“現在,我們沒有了住處,只有去岳父那裡借住了。”陳晚榮打定主意。
王翰和吳道子齊聲反對:“陳兄,你這就是見外了。各位都到我們那裡去!”
他二人與陳晚榮地交情自是沒得說,陳晚榮笑道:“王兄,吳兄,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還是去岳父那裡地好。”
鄭晴、青萼,以及牛尚新他們這些下人去鄭府暫住沒問題,只是吳道子不放司馬承禎:“道長,無論如何,您得賞光,去敝處小住數日。”
盛情難卻,司馬承禎同意了,吳道子大喜。
陳晚榮帶著一眾人趕去鄭府。來到鄭府,只見鄭建秋和鄭周氏快步迎上來,一臉地激動,鄭周氏拉著鄭晴的手,不由得抽泣起來:“丫頭,你還好吧?”
母親地關愛最能暖人心,鄭晴激動的點點頭:“娘,您別擔心,女兒很好!”
鄭建秋打量著陳晚榮,一臉的關切:“賢婿,你呢?有沒有受傷?”
陳晚榮笑道:“岳父請寬心,只是一點皮外傷,不礙事的。岳父,小婿無處可去。想在你們這裡借住一段時間,不知可否?”
“什麼借住不借住,這就是你地家!”鄭建秋有點沒好氣。
牛尚新掃視一眼鄭府,見不如潛邸寬大,心想他們人手也太多了,不一定住得下。出主意道:“東家,這段時間沒甚事,不如放我們這些下人回家去住。”
這主意確實不錯,陳晚榮當即准許:“好!牛尚新,這事你來安排。等過段時間,有事了,你們再回來就是了。月銀照拿!”
“東家,這都什麼時節了,你還提什麼月銀?”牛尚新少有的埋怨一句。
陳晚榮本是一番好意。卻給他拿來說事,搖搖頭:“岳父,燕威鏢局的鏢師多有死傷。我本該親自去。只是,太子要我馬上進宮,脫不開身……”
鄭建秋揮手打斷陳晚榮的話頭道:“晚榮,這事你不必擔心。我和你岳母,還有丫頭這就去燕威鏢局。”
陳晚榮就是這意思,現在分身乏術,請鄭建秋幫忙走一趟。沒想到他想得更加周到,夫婦二人再加上鄭晴,最好不過了。陳晚榮點頭道:“有勞嶽
“好了,你們別站著說話了。亂了一晚,都乏了,快進屋歇會,吃點東西。”鄭周氏熱情的招呼眾人進屋。
眾人進屋,陳晚榮、王少華和龍武軍這才解甲。盔甲一除,陳晚榮身上一鬆,坐在椅子上,一陣疲憊襲來。
哥舒翰叫人給龍武軍處理傷口。鄭晴也懂醫術,來給陳晚榮和王少華處理。等到忙活完,哥舒翰要伍少行他們這些陳晚榮早就挑中,而沒有使用地護衛留下來。把王少華統領的那支龍武軍調走,讓他們養傷。
安排好這些,陳晚榮歇息一陣,精神略復,這才去宮裡。在伍行少一行護衛的簇擁之下,陳晚榮來到大明宮前。
“陳將軍。快請進!”宮衛一見陳晚榮之面。就傳達了睿宗的旨意:“皇上有旨,請陳將軍去鸞翔閣。”
應一聲。陳晚榮打馬進宮。一進宮,不由得嚇了一大跳,只見百官到得整整齊齊,人人一臉地嚴肅,站立在含元殿前,沒有人說話,人數雖多,卻鴉雀無聲。
要是在以往,他們見了面相互打招呼,探聽一些事情,如今天這般安靜實在是不多見。這也難怪,潛邸給燒了不說,炮兵將軍遭到襲擊,這事在唐朝歷史上就沒有過,誰也不知道睿宗會發多大的火,哪敢亂說。
就是竇懷貞和蕭至忠二人,也只是衝陳晚榮略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吳兢還不錯,一臉地笑意,迎上來,意有所指的道:“晚榮兄,雨過天晴了!”
陳晚榮真想和吳兢好好說說事,只是現在不是時機,笑道:“事情還多。吳大人,皇上在等著,失禮了。”
“應當的,應當的!”吳兢笑呵呵的。
陳晚榮直去鸞翔閣,段輝站在門口,見他到來,忙迎上來,笑道:“陳大人,你總算來了。快,皇上等著你呢。”
推開門,陳晚榮進去,只見睿宗、太平公主和李隆基都在。太平公主和李隆基臉色平靜,看不出喜怒。睿宗卻是一臉的高興,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