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更何況這事比起中舉一點也不遜色。陳王氏這些年吃苦受累就是為了讓陳再榮出息,夢想成真。她能不激動麼?
激動過甚,身子不住打顫,要不是陳晚榮扶著她,肯定摔在地上了。鄭晴忙在她背上輕捶,說些勸慰的話:“伯母,再榮弟弟這麼聰明能幹,太子能不挑中他麼?您放心,再榮弟弟一定出息。”
陳王氏激動過甚,話也說不出來,只一個勁地點頭。
卟嗵一聲響,陳晚榮定睛一瞧,只見陳老實一屁股摔在地上,雙手連揮,想說話又說不出來,一張臉漲成豬肝色了。
這是驚喜過甚,一個不好要背過氣去。陳晚榮忙把陳王氏交給鄭晴,快步趕過去,把陳老實扶起來,在他背上輕捶:“爹,你沒事吧?”
過了好一會,陳老實抱著頭嚎起來:“再榮,你真出息了!”
陳老實夫婦想著地、念著的就是要陳再榮出息,一旦成真只是驚喜得站立不住,沒有暈過去,已經很不錯了。
肖尚榮過來幫手,陳晚榮把陳老實扶到屋裡,挪過一張椅子,要他半靠在椅子上。鄭晴、青萼和韓花花三人把陳王氏扶了進來,讓她坐好。
鄭晴懂岐黃之術,略一審視,並無大礙,過得一陣,心情平復就好,好好休息。訊息傳來,僱工們既是夥計,又是鄉鄰,還沾親帶故地,道喜是他們該做的,湧進屋裡,一一道喜。
聽著他們的樸實的話語,陳老實夫婦心氣陡高,不再靠在椅子上,而是坐起來了,笑呵呵地接受眾人的恭賀。
這種大喜之事,應該要發“喜錢”,凡來恭賀之人都有要份。陳老實夫婦一個勁地樂,也沒有想到這事,陳晚榮趕路才回來,就是想發錢也沒準備,這事只得免了。僱工們恭敬是真心實意,不是奔喜錢而來,誰也沒去惦記。
鬧了一陣,眾人這才各歸平靜,僱工們回到崗位上去忙活。鄭晴念著家裡,向陳晚榮辭行,陳晚榮把主僕二人送到門口,這才作別。
離開幾天,陳晚榮最關心的就是香皂的生產工作,送走鄭晴主僕,立即去工坊檢視。在肖尚榮和韓花花地陪伴下,陳晚榮看了一遍,沒出什麼問題,一切井然有序,很是滿意。
吩咐肖尚榮看著,陳晚榮進屋去找水喝,趕了半天路,回來又忙東忙西的,還沒喝一口水,真有點口渴。只可惜,陳晚榮註定是個大忙人,這水喝不太平,才端著茶杯,就見肖尚榮進來:“哥,孫掌櫃找你。”
陳晚榮聽得不明所以,問道:“哪個孫掌櫃?”
“就是孫記酒坊的孫掌櫃呀!他都來過幾次了,你不在,就回去了。”肖尚榮解釋道。
一個矮胖中年人地印象出現在腦海,陳晚榮記起來了,上次和鄭晴去買酒見過一面,也沒怎麼在意。他和自己只能說是見過面,一點交情也談不上,居然找上自己,這事透著古怪:“找我做什麼?”
肖尚榮搖頭道:“哥,這我哪知道。”
第四十六章 第一次收購
他不知道很正常,陳晚榮不過是隨口問問,放下茶杯,站起身去迎接孫正平。來者是客,不能因為孫正平和自己沒有交情就慢待了。
來到院中,只見矮胖的孫正平正焦慮的站在院中等待,陳晚榮還沒有說話,孫正平已經抱拳衝陳晚榮施禮:“孫正平見過陳公子。”
他的眉頭擰在一起,彷彿有什麼煩心事,陳晚榮笑道:“孫掌櫃前來,陳晚榮未曾迎迓,還請孫掌櫃恕罪。”
孫正平忙道:“陳公子言重了,孫正平不揣冒昧,打擾陳公子,實是罪過。”
“言重了,言重了。孫掌櫃,請進!”陳晚榮寒暄一畢,側身讓客。
“陳公子請!”孫正平禮貌周到,跟著陳晚榮進了屋。
肖尚榮機靈人,不用陳晚榮吩咐,茶水已經準備好了,端著茶杯放在孫正平面前,道聲慢用,退了出去。於他這機靈勁,陳晚榮打從心裡讚賞。
孫正平謝一聲,並未端茶杯,打量著陳晚榮,欲言又止,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陳晚榮笑著叩問來意:“孫掌櫃這麼忙的人,怎麼想起我了?若是孫掌櫃需要幫忙,儘管說,只我要能做到,一定盡力。”
眼裡閃過一絲喜色,一現即隱,孫正平沉吟了一下,一咬牙道:“陳公子,我是來請你幫忙的。”
“孫掌櫃言重了。幫忙不敢。若是我能做,一定盡力,什麼事?”陳晚榮謙遜中有問詢。
孫正平略一思索:“陳公子,說是請你幫忙是說輕了,我是來請求你救我。”
這話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