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重得陳晚榮難以置信,忙問道:“孫掌櫃。你慢慢說。若是遇到不法之事,自有官府,這個救字太重了。”
長嘆一聲,孫正平臉色一變,一臉地慘然:“陳公子,實不相瞞,我是想把酒坊出手,是想請您買下來。”
他酒坊的生意不錯,紅紅火火的,為什麼要賣?老大一個疑問泛上心頭。陳晚榮問道:“孫掌櫃,你為什麼要賣酒坊呢?那可是你的營生之路呀。”
“謝陳公子提醒!”孫正平道聲謝,很是無奈的道:“我是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要不賣我就籌不齊錢。”
陳晚榮越聽越糊塗,提醒他道:“孫掌櫃。你別急,先說清楚,說不定我能想到辦法。”
“陳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若陳公子真想幫我,就請您把酒坊買下來吧。”孫正平站起身,雙膝一軟就要給陳晚榮跪下:“陳公子。求你了!”
陳晚榮萬萬想不到他會下跪,忙扶住他:“孫掌櫃,你把事兒說開,我才能幫你。你不說,我就是想幫,幫不了你。”
“陳公子,你把酒坊盤下來,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孫正平眼裡湧出淚水。強忍著才沒有哭出聲來。
必然是發生了天大地事情。要不然他不會如此表現,陳晚榮的心腸不錯。真心想幫他,道:“要是孫掌櫃急需錢用,我手邊還有些錢,可以借給你。”
這辦法不錯,只是孫正平搖頭道:“陳公子,我想過了,這是一個辦法,只是我借了錢也沒法還,不敢承您這情。陳公子,原委您就不要問了。”
陳晚榮本想問他原因,卻給他一句話封住了,想了想,猜測起來:“是不是你家裡人出什麼事了?急需錢用。”
孫正平沒有說話,那就是預設了,陳晚榮心想必是他家裡發生了天大的事情,要不然不會賣酒坊:“孫掌櫃,你的酒坊我也去過,依我看,你的買賣紅火,只要你想脫手,不會沒人要。寧縣雖比不得長安,大戶也有些,他們應該感興趣。”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孫正平怒火中燒,一臉的氣憤:“他們不是不要,是一個勁的壓價,杜家出的價錢最高了,才一千五百兩。陳公子是知道的,我孫記酒坊雖不是什麼大坊,在寧縣還有些名氣,附近幾個縣知道的人也不少,再不值兩三千現銀還是要值地。”
三千未必,兩千肯定值,這些大戶逮住他急需錢的機會狠狠砍價,真是讓人氣憤。孫正平接著往下說:“本來我是想請鄭家買下,晴小姐心腸好,價錢一定給得足。只是,晴小姐一個女兒家,就算買下來了,也不能做買賣,寧縣老宅一大堆事兒她都忙不過來,哪能管得了酒坊呢。”
他心腸不錯,雖是急需錢,卻能為鄭晴著想,這份仁善之心讓陳晚榮大增好感。以鄭晴的性子,要是知道他急需錢的話,肯定會盤下來,即使不做買賣也沒關係,為的是幫孫正平一把。
“我想來想去,能給個公平價的只有陳公子您了。”孫正平滿懷期冀地道:“陳公子與我雖只一面之緣,我想能得晴小姐看得的人必是好人。我也打聽過了,你的夥計給三貫工錢,是寧縣最高地。能對夥計如此善待,說明你是個好人,所以我就來找陳公子了。只是陳公子不在,才拖到今天。”
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他是瞅準了,陳晚榮撓著頭道:“承蒙孫掌櫃厚愛,我不甚感激。這樣吧,你開個價,我看能不能出得起。”
酒坊對於陳晚榮來說還是有用,不用做唐人喝的低度酒,而是做蒸餾酒,用做消毒酒精,這市場前景非常廣闊。要是再做出碘來,就可以配碘酒,上好的消毒藥水。
既拓展了財路,又幫了孫正平,兩得其便,陳晚榮心眼活了。
“陳公子要地話。就這個數,兩千三百兩銀子。”孫正平開價公道,應該說比較便宜。
陳晚榮沉吟一陣,問道:“請問孫掌櫃,你這急事處理之後,如何營生呢?”
孫正平很是悲觀:“承蒙陳公子問起,我不敢不說。我還沒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的好心腸搏得陳晚榮的好感,笑道:“孫掌櫃,我看這事這麼著,我給你兩千兩現銀。”
孫正平打斷陳晚榮的話:“陳公子,我這價錢很低了,要是換個人,我肯定要兩千五百兩。陳公子,不能再低了。”
陳晚榮搖手,笑道:“孫掌櫃。請聽我把話說完。我在現銀之外,再給你留兩成份額。等你把事處理完了,再回來做買賣,這工錢、紅利該怎麼算就怎麼算。”
孫正平遲疑著道:“可這事……”
陳晚榮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