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兵士大聲歡呼:“陳將軍回來了,陳將軍回來了!”飛也似的跑進軍營,把這一天大的訊息傳了開去。
“陳將軍回來了,陳將軍回來了!”校場一片歡呼聲,更有人高呼:“迎接陳將軍去!”
聽著將士們的歡呼聲,陳晚榮徹底懵了,看著王少華,問道:“王兄,這是怎麼一回事?”
“陳兄。我哪知道?”王少華雙手一攤,一頭霧水。
適才,兩人議到這事,還很擔心兵士仇視陳晚榮,沒想到居然如此高興,跟見到親人似的,要兩人接受這一事實,不是難,是很難很難。
就在兩人愣怔之際。只見龍武軍象潮水一般湧了出來,人人臉帶喜色。來到陳晚榮面前,齊以軍禮相見:“見過陳將軍!”聲音整齊劃一,好象一個人在說話似地。
“你們,你們這是怎麼了?不怨我?”陳晚榮實在是忍不住了,問出最關心的話題。
兵士還沒有回答,哥舒翰爽朗的笑聲響起,和葛福順大步而來:“陳兄過慮了!你為了劉福清闖宮一事,兵部尚書已經來宣示過聖意了。對了。處罰你的榜旨還在那呢。”
順著他地手指方向一望。只見帖著一張皇紙。距離太遠,具體內容瞧不清。
葛福順也是笑呵呵的道:“陳將軍。現在,兄弟們都相信你是真的去了皇宮。見了皇上,求得太醫醫治,劉福清救過來了,所有的誤會全部不復存在了。現在,兄弟們對你只有敬重!”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陳晚榮這才鬆口氣,抱拳團團一揖道:“兄弟們:陳晚榮這裡謝過了!謝兄弟們不計前嫌!”
“將軍,您言重了,是我等不是!”龍武軍將士齊聲謝罪。
一個兵士越眾而出,跪在陳晚榮面,撩起衣衫,請罪道:“將軍,小的多有冒犯,還請將軍責罰!”
陳晚榮一瞧,這個兵士就是阻止陳晚榮帶走劉福清那個兵士。當時,他不僅不準陳晚榮帶人走,還誣衊陳晚榮以權壓人,逼死劉福清。沒想到,這才多大一會兒,他就主動跪在地上請罪了。
世事真是難料!
“快起來!你也是關心劉福清嘛!”對這種直性子漢子,陳晚榮打心裡喜歡,哪有怪罪之意。
這個兵士腦袋砰地一聲磕在地上,大聲道:“將軍,你若不責罰小地,小的只好學劉福清自裁了。”
一個自裁就讓陳晚榮頭大,再來一個,誰受得了?陳晚榮忙道:“你何苦呢?不就一點誤會麼,說開了就行了。”
兵士仍是不起,堅請領罪:“將軍心胸寬廣,不與小的計較,小的心感。只是,將軍應該知道,這是軍營,有功就該賞,有過就該罰。小的冒犯將軍虎威,罪在不赦,若是不罰,則軍法不存,還請將軍三思!”
一個兵士能說出這番大道理,陳晚榮還真有些想不到,問道:“這話是你自己說的麼?”
“回將軍,有些是小的自個琢磨的,有些是弟兄們教小地說地。”兵士如實回答。
陳晚榮掃視一眼那些兵士,幾個龍武軍兵士越眾而出:“將軍,伍少行所言是實,有些是我等教的。請將軍處罰。”
陳晚榮本無計較之心,可他們說地有道理,這是軍隊,不是地方老百姓。軍中一言一行自有號令,要是不懲處地話,號令難以施行,眉頭皺在一起,問道:“哥舒將軍。你說依軍法該如何處置?”
哥舒翰熟悉軍法,脫口而答:“回將軍,如此之事,要打三十軍棍!”
軍棍的威力極大,就是十下足以把一個壯漢打得死去活來。三十軍棍是很重的處罰了,陳晚榮眉頭一擰。問道:“能不能少點?”
伍少行忙請罪道:“將軍放心,小的挺得住!要是小的挺不住,就枉為龍武軍了!”
葛福順解釋道:“陳將軍,三十軍棍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
陳晚榮揮揮手,伍少行脫下上衣,匍伏在地上,大聲道:“兄弟們,掄開了膀子打!越是用力,我心裡越好受!”
幾個兵士提著軍棍過來。緊握在手裡,就等著號令。哥舒翰知道陳晚榮的心腸軟,要他下令是在難為他。大喝一聲:“行刑!”
兵士領命,應一聲,舉起軍棍,掄圓了膀子,朝伍少行地屁股上打了下去。
“砰!”一聲有些沉悶的響聲傳來。
陳晚榮第一次見識軍中行刑,不知道軍棍很有講究,是虛打還是實打,從聲音就能分辨出來。響聲清脆是在虛打,聲音不太響。帶有沉悶之聲,那是實打。
當著陳晚榮他們這些將軍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