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是用心良苦。我的名子叫王大帥,大妹名子叫王中將,小妹的名子叫王少校,這名子可與什麼海南島、吐魯番完全不一樣,它不是指什麼紀念意義,更多的是一種寄託,我們從小就接受一個軍人的訓練,只要爸爸在家,每天吃飯前,我們便要接受一次軍訓,靠牆立正拔腰板,吃飯時,我們儘管也是在炕上小桌吃,但每人屁股下是一個小木敦,吃飯時倆手端碗,腰必須要拔直,我們說話時頻率最多的字眼就是“到”與“是”倆個字,在家裡,不僅是老爸叫我們,就連媽媽叫我們,我們聽到都要馬上回答“到”!老爸老媽的話說完了,我們還要喊“是”由於我們形成了習慣,所以無論我們在哪裡,大人都會誇我們,真有禮貌。就是在老爸的訓練下,我們兄妹在學校裡一直以課堂紀律最優秀而得到老師的讚許,四十五分鐘的課,我們可以一直揹著手直挺挺的坐到底。
爸爸做夢都想把我們訓練成一個合格的軍人,並能完成他的心願,我們兄妹走進軍營接爸爸的班,可惜,我們兄妹三個完全辜負了老爸的一片心,當我參加工作後,到了當兵的年齡了,可是當時參軍要全連進行推薦,那時我爸爸是連長,全連當時知青為了當兵不惜打破頭,所以我爸就不好意思再讓我摻和進去了,把我一年年的拖了下來,再後來被老爸發配更遠的連隊,我就連當兵的邊都靠不上了,而兩個妹妹更是連門都沒有,因為當時我們團裡基本上不收女兵,偶爾收回女兵,還不夠團領導內部分配的呢,只是後來我兩個妹妹全部嫁給了復員軍人,都在生產隊裡,一個成為種地大戶,一個成為養殖大戶,倆妹妹過得很好,走起路來腰板依然拔得板直。
全家人誰也沒想到,圓了爸爸的夢的竟是他的孫子,二○○二年我兒子軍軍考上了軍校,前年一畢業,便成了某空軍基地一名雷達兵,肩上扛上了少尉軍銜,過年一晃,月工資便達到了兩千七八,是他爺爺最高工資的四倍多,回到家探親,牛的恨不能上天,天天請他的同學上飯店,去歌廳,一玩就是很晚,回到家又開啟手提電腦玩到天亮,而白天一上午就蒙在被窩裡誰叫都不動。兒子回來後那一個假期裡,老爸幾乎成了他孫子的“粉絲”,白天除了走完他的五公里外,幾乎就是長在我家裡,他的眼睛幾乎不離孫子的身影,閃閃的發亮,嘴裡卻發著牢騷:這他媽的還是個兵嗎?這不是資產階級的大少爺嗎,這樣的兵還能打仗?每當聽到這話,孫子便不客氣的頂他,爺爺,你真是老了,你是個老兵了,還不知道現在的仗是怎麼打嗎?
孫子在將老爺子的軍呢,他知道爺爺是電視“軍事天地”的忠實觀眾,特別愛聽張召中等軍事評論家的神侃,海灣戰爭,美國打伊拉克,他能倒背下來,當然知道現代化戰爭是個什麼樣子的,所以讓孫子一問,老爸立時沒“電”。
還說我那天的事
快中午了,車來到了五十八連,停在了連部門口,
四圍靜悄悄,沒有看到一個人,開車的大剛幫我把行李拿下來,放在連部門口,便開車回去了,我在外站了會兒,一人也見不到,這哪像是個四五百號人的大連隊呀,
不知過了多少分鐘,我的面前終於散亂的出現了一些人,他們大都是孩子,還有抱小孩的小媳婦,手夾自卷旱菸的老頭,他們全都用一種驚疑的眼神看著我,而且特別注意我的手。
我來把自已當時的形象描述一下
那年我剛好二十歲,是一個身高頎長的青年,儘管身高有一米八十有二,但體重卻還不到一百二十斤,而且我長的很黑,這點和老爸可不一樣,當時我頭髮是很時興的那種大分式,可是由於我的頭髮天生就軟,長分的那面就柔柔的散落下來,正巧遮住右邊眼睛,也就是我以一個獨眼龍的樣子在和對面人們對視著。
在我現在的電腦“我的文件”裡,有一張類似當年這個樣子的照片,那是我二十五,也可能是二十七歲時在黑龍江邊照的。當時黑龍江日報社一個記者,不知是為什麼事來採訪我老爸,採訪結束後,我爸爸招待記者,陪他到黑龍江邊玩,當時也帶了我,在江邊魚亮子裡吃完當地有名的殺生魚後,記者興致勃勃的給我爸和我照了好幾張照片,其中就有現在留存的這一張。
當時我是游泳後上岸,身上只穿一件褲衩,那是件藍底綴著小白花的褲衩,不過那張黑白片倒也看不出啥來,我雙手抱在胸前,站在水裡,膝蓋下面全浸在水裡,身後是一片灌木林,灌木林的側面豎立著一塊被塗刷成紅白顏色,用來指引江上來往船隻行駛的路標,我站在路標的前面,頭髮也是和我來報道時那樣的長,也是一邊搭拉下來遮住眼,我說過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