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帶著手下先走了。
白秋覺得不對勁,就對老虎說,你告訴兄弟們,等會兒出去要小心。
大家玩得盡興了,就動身走人。白秋料定今晚會有事,就帶著秀兒一塊兒走。果然出門不遠,三猴子帶著人上來了。老虎拍拍白秋,說,你站在一邊莫動手,兄弟們上就是了。老虎上前叫三猴子,說,我的面子也不給?三猴子手一指,叫道,你也弄耍老子!老虎先下手為強,飛起一腳將三猴子打了個踉蹌。混戰就在這一瞬間拉開了。老虎只死死擒著三猴子打,三猴了畢竟快四十歲的人了,哪是老虎的對手?白秋在一邊看著,見自己的人明顯佔著優勢。眼看打得差不多了,白秋喊道,算了算了!兩邊人馬再扭了一陣,就放手了。白秋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說,我們兄弟做人的原則是:不惹事,不怕事。今天這事是你們先起頭的,我們想就這麼算了,我們不追究了。今後誰想在我們兄弟面前充爺爺,闊了他!
三猴子還在罵罵咧咧,卻讓他的兄弟們拉著走了。老虎聽三猴子罵得難聽,又來火了,想追上去再教訓他幾下。白秋拉住他,說,他這是給自己梯子下,隨他去吧。
秀兒還在發抖。老虎朝白秋擠擠眼,說,你負責秀兒安全,我們走了。
白秋要送秀兒回去,秀兒死活不肯,說怕三猴子晚上去找麻煩。女人抖抖索索的,樣子很讓人憐。白秋沒辦法,只好帶她上了酒家。剛一進門,秀兒就癱軟起來。白秋便摟起她。這女人就像抽盡了筋骨,渾身酥酥軟軟的。白秋將秀兒放上床,脖子卻被女人的雙臂死死纏住了。女人的雙臂剛才一直無力的搭拉著,此時竟如兩條赤鏈蛇,叫白秋怎麼也掙不脫。
女人怪怪地呻吟著,雙手又要在白秋身上狂抓亂摸,又要脫自己的衣服,恨不能長出十隻手來。
白秋心頭翻江倒海,猛然掀開女人。女人正驚愕著,就被白秋三兩下脫光了。
暴風雨之後,白秋臉朝裡面睡下,女人卻還在很風情地舔著他的背。白秋心情無端地沮喪起來。他想起了芳姐,心裡就不好受。他發誓同秀兒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第二天晚上,白秋去芳姐那裡。門卻半天開不了,像是從裡面反鎖了。白秋就敲門,敲了半天不見動靜,就想回去算了。正要轉身,門卻開了。芳姐望著白秋,目光鬱郁的。白秋心想,芳姐一定怪他好久沒來了。他進屋就嬉皮笑臉的樣子,抱著芳姐親了起來。芳姐嘴唇卻僵僵的沒有反應。白秋說,怎麼了嘛!芳姐鑽進被窩裡,說,你有人了,還記得我?還為人家去打架!
白秋這就明白是怎麼口事了,心裡歉歉的。但他不想說真話,就說,你知道的,三猴子是我的仇人,不是三猴子,我也不是這個樣子了。三猴子太霸道,凡是同他好過的女人,別人沾都沾不得,這些女人也就再沒有出頭之日。我就是要碰碰秀兒,教訓一下他,免得他再在我面前充人樣。我和秀兒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同她一塊跳跳舞,有意刺激一下三猴子。
芳姐不信,說,人家是縣裡兩朵半花中的一朵啊,你捨得?我又算什麼?
白秋死皮賴臉地壓著芳姐,在她身上一頓亂吻。吻得芳姐的舌頭開始伸出來了,他才說,我就是喜歡芳姐!芳姐就笑了,說,是真的嗎?你就會哄人!白秋說,是不是真的,你還不知道?芳姐就輕輕拍著白秋的背,像呵護著一個孩子。
白秋伏在芳姐胸脯上摩婆著,心裡很是感慨。出來這一年多,他在這女人身上得到過太多的溫存。他同芳姐的感情,細想起來也很有意味。當他在芳姐身上做著甜蜜事情的時候,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因為他高大而壯實;當他枕著芳姐的酥胸沉睡或說話時,他又像一個孩子,因為芳姐比他大十一歲。他倆在一起,就這麼自然而然不斷地變換著感覺和角色,真有些水乳交融的意思。白秋在一邊獨自想起芳姐時,腦海裡總是一個敞開胸懷作擁抱狀的女人形象,他感覺特別溫馨,特別醉人。
白秋知道馬有道好色,就問老虎,手中有沒有馬有道的把柄。老虎有些顧慮,怕弄不倒這個人。白秋說,不弄倒這個人,我死不瞑目!我也不想栽他的贓,只是看有沒有他的把柄。
老虎說,這人既貪財,又好色。貪財你一時搞他不倒,好色倒可以利用一下。去年香香找到我,說有個姓李的男人玩了她不給錢,只說有朋友會付的。但是沒有人給。她過後指給我看,我見是馬有道。我想一定是有人請客,但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差錯,沒有給香香付錢。馬有道當副局長以後,不太穿制服,香香又不認得他。我只好同香香說,這個姓李的是我一個朋友,就算我請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