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待提不起精神,他喝乾了杯中酒,又倒了半杯。從兜裡掏出兩張紙,塞到蔣月秀手裡。
“兩筆生意,你撈兩個人。姓張的是詐騙,進局子剛三天,還有救,他們家願意出十萬。這個姓李的,難辦點,他們花了不少冤枉錢,結果騎了驢,快結案了,起碼判二十年,姓李的要求給作個立功,再作個證明,證明原來的材料不屬實,人家願意出二十萬。”
“晦,就這點破事,拿來吧。不過,你告訴姓張的家屬,也要二十萬,少一分不辦。現在不像從前,由於撈人,有個分局抓了三名幹警。”
“好吧,我跟他們說,估計沒問題,不宰他們宰誰?不過,咱們受人錢財,與人消災,能撈出來吧?”
蔣月秀長髮又是一甩,“你不信我?哪回沒把人給你撈出來!只要沒押赴刑場,咱們都能起死回生,也就是腦袋掉了接不上。”
“要不怎麼非求你呢,我也是情義難卻,撈人這種錢,以後掙不掙兩可。”
“可待,幹嘛放著河水不洗船?有權不使,過期作廢。你說的也在理,以後二十萬以下,不撈。最主要的,這些事別讓我老爸知道。”
何可待點上支菸,悶悶地吸了幾口說:“月秀,我爸爸肯定不是自殺,我正進行調查。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沒問題吧?”
“沒問題,可待。我還願意你爸爸是被壞人謀殺的烈士呢,那樣兒我爸爸也木會反對我們的婚事啦!”
何可待起了疑惑:“你爸對咱倆的婚事怎麼說?”
蔣月秀滿不在乎地說:“他說他的。他又管不了我。”
“他到底怎麼說?”
“他讓我再重新考慮考慮。不過,也沒明確反對。”
何可待冷笑。
“從前他可不是這樣,催著咱們結婚。”
蔣月秀拉何可待坐到沙發上,躺在他懷裡撒嬌。
“官場上,就是這份德性。你爸出了問題,他想解除婚約,哪有一點情義。放心吧,我的可待。”
何可待受到感動,“月秀,你真好。”
何可待抱著蔣月秀熱情親吻著、撫摩著……又瘋狂地抽送著、擁動著……。
貴賓室的門被撞開,進來的是焦東方。
“好呀,你倆躲在槍口底下尋歡作樂來啦!”
何可待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沒有想到焦東方會來。
“東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焦東方拍拍何可待的肩膀,“你媽前些日子給我打了電話,說你割腕發誓,要找出殺你爸的兇手。她不放心,讓我管著你點,別出什麼事。”
“我媽不知道我上這兒呀。”
焦東方狡黠地一笑:“找不到你,我就找月秀,蔣局長說月秀到射擊俱樂部打槍,找到月秀,不就找到你了嗎!”
蔣月秀走過來拉東方坐在沙發上,“東方,喝一杯。”
焦東方操起酒瓶看看又放下。
“這種酒,算了吧。要喝,上我飯店喝路易十三。”
何可待對老朋友突然到來顯然並不高興,“東方,找我有事嗎?”
“有個樂子,給你解解悶,走。”
“我煩著呢,不想去。”
焦東方嘆口氣說:“我知道。為何叔叔的事,我們一家到現在也沒松心吃一頓飯。可待,要真是有人朝你爸爸開黑槍,我能不幫你追查?咱們是誰和誰呀,是不是,月秀?”
蔣月秀站在何可待和焦東方中間,左手搭在何可待肩上,右手搭在焦東方肩上,快樂地蹦起來說:“我給你們唱一首文革歌曲,是我在卡拉OK學的,特逗!OK文革歌曲,特時興。聽著啊,‘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蒂是你們的’這句話!毛主席說的沒錯,這世界歸根結蒂是我們的!走,看我們的世界去。”
焦東方的賓士組成的在前。
蔣月秀獨自駕駛的本田王在中間。
何可待駕駛的寶馬殿後。車隊氣派非凡,後面還跟著兩輛車。
輛車浩浩蕩蕩從射擊場駛向車河擁擠的市區。
遇到了紅燈阻路。
蔣月秀從座位上操起警燈放在車頂,按響警笛,搶先走在最前面。車隊不受阻攔地穿過一個個路口。
焦東方拿起車載電話撥號。
蔣月秀接聽:“喂,誰呀?”
“月秀,我是東方,去騎王俱樂部,認得路嗎?”
“認識。”
在警燈的引導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