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隙一現,二女劍光立即合為一體。這一來,威力自然大增,身外阻力便減去好些。可是光漩飆輪電轉,本來薄薄三數尺的池水,竟變作不知多高多厚,雙劍雖然合壁,依然不能透出池面。百忙中又聽沙亮在下大喝:“衛道友速住遁光。此乃水母五癸神光,不是妖屍妖法。
等勢稍減退,我自有法衝過。”
二女聽出下面四個對頭方得出險,立現本相,以自己失陷為利。英瓊憤急之下暗罵:“妖道昧良負義。洞中那麼厲害的五遁禁制,尚困我們不住,何況區區一點邪法。我定破法衝出,叫你們見識見識峨眉門下弟子是好惹的不是。”
仗著身劍合一,邪法不能侵害,便不問青紅皂白,招呼輕雲,一面連發神雷,一面把各人身邊法寶取出施為。二女一點不知這五癸神光的來歷奧妙,原以為它並不在洞中癸水禁制以下,不知深淺,又是小題大作,太乙神雷之外,再加上所有法寶,雙劍威力更不比尋常,一經合壁,對方如何能阻得往?
那行法相困的人,並非水母親來,乃是水母門下愛徒,妖屍心腹妖黨。除卻此法是他本門真傳,比較厲害,真和二人拼鬥,便非對手。也是那行法人迷戀妖屍,背師黨邪,一味急切討好,全不檢視利害輕重。更見儘管運用神光加功施為,全無效用,知道稍微延遲,終被敵人衝破重圍出去。因出時向心上人誇了海口,要是無功回去,不特無顏,還許被其看輕,因而失寵。一時色令智昏,好歹也要為心上人代報一雷之仇。竟然現身迎敵,施展法寶。
周、李二女忽見前面光漩層層,飆輪電轉中現出一個面如冠玉的赤足白衣少年,頭戴束髮金冠,身著一身雪也似白短衣短褲,手持一個羊脂玉瓶,一把短劍,迎面飛來。英瓊先見來人相貌靈秀,看不出什麼邪氣,又是由上而下,還拿不定是什路數。微一遲疑,來人手中玉瓶舉處,瓶口內忽冒起兩個彩色鮮明的大水泡,迎面打來。英瓊本就懷著滿腔怒火,無從發洩,見狀大怒,揚手一雷打去,兩下里撞個正著,同時爆裂,雷火橫飛,水泡也化成一蓬彩網,向二人罩來。英瓊先想仍用定珠護身脫出,也恰在此時飛起。
定珠只能防身,水母的鎮山之寶可不是慧光所能降伏,來人也只想把對方罩入水泡內。水火先天,其法寶在一個修為淺薄的未學手中,以陰魔先天真氣修為的深奧,與奉送無異。眼看彩網罩下,才碰觸化身入慧光的陰魔真氣,並未見什異狀,彩網忽然自行消滅,無影無蹤。
少年見把由水母處偷盜來的本門鎮山之寶失去,異日回山如何交待?心中憂驚愁急,微一疏神。英瓊不暇思索,立和輕雲同縱遁光,身劍合一衝飛過去。那白衣少年瞥見劍光飛臨,猛想起這五癸神光已不能阻擋來勢,如何這等大意?心中一急,知借水遁逃走已是無及,惡狠狠把牙一錯,左手朝劍光一指,拼舍一條臂膀,待運玄功水遁逃走。
哪知紫、青雙劍不比尋常,元嬰真力駕馭下疾逾電掣,未容對方施為,劍光已繞身而過,連腰帶臂斷為三截。陰魔化為一股白氣,由屍腔裡飛出,內裡隱現一個小白人影,裹住這一瓶一劍,衝波破空而去。英瓊揚手就是一雷,但白氣人影飛遁神速,晃眼無蹤,並未打中。人死之後,法術也自失效,雷火到處,只打得水波四濺,飛灑滿空,樹枝樹葉紛紛隨流墜落,上面立見天光。二女忙縱遁光飛出,池水已然復原。
英瓊本不知沙亮和東方皓的來歷,更不知後由甬道中乘隙遁出並隱形投入沙亮袖內的是沙紅燕,心憤向時所聞負義之言,必欲等那四人上來,向其質問。輕雲卻較見機,覺著這四五個對頭,法力俱非尋常,所說的話固是可氣,而自己正當勢孤慮重之際,何苦揭穿,徒自增加仇怨。忙用本門傳聲之法,勸誡英瓊不可如此。英瓊也覺有理,便不再等四人上來,徑往靜瓊谷中飛回。
周、李二女剛剛離開池畔,便聽劍遁飛行之聲,三青二白五道光華,疾如電射,破空飛去,多出的一道青光看去眼熟,這才想起,那後逃出來的女子,竟是妖姬沙紅燕。怪不得連面都不肯現,便入妖道袖中藏起。
陰魔見幻波池暫時事了,但知悉了聖姑的安排,以誅戮妖屍為主。自己玄胎寄養,必需生擒,那就要安排破解五遁禁制,這可不是專司砍殺的紫青雙劍所能勝任,腦海中浮起西藏佛家聖地大雪山青蓮峪底西方嘛羅偈波提尊者千年前所用降魔至寶七寶金幢。第百六十四節佛耶魔耶當日陰魔流竄大雪山,巧入那深藏大雪山絕壑之下,相隔地面上一萬九千七百餘丈,最隱秘的青蓮峪。從先天真氣感覺到窟窿內的神僧大智禪師,又名智公禪師,只是一具空皮殼。此時是每隔一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