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魔嚴人英這才現身,令李洪將心燈交與謝琳,再前往暗助二田脫難。李洪走後,在場諸妖人少卻五淫仙子秦嫫及田氏兄弟,更不堪一擊。其中兩個為謝琳就勢用神掌擊成粉碎後,全數受傷逃走。跟著又來了幾個妖邪,均是左道中能手,其中竟有血魔門中魔徒。陰魔嚴人英當然不肯自相殘殺,也不想明處殺得太多,多結仇冤,只將天璇神砂會合西方神泥放起,護住山頂,不去理睬。
整座山頭都在五色星砂與金光靈雨籠罩之下,多高邪法也難侵入。孫、於二人偏又將雲網遠布,蓋向上層。不料後來這批妖邪,竟有黑伽山主兀南公門人在內,邪法自是厲害,孫、於二人見雲網受陰雷妖光衝擊,眼看要破,同時又聽師父用千里傳聲,催令速回。只得收了法寶,連二女也未見面,便即飛回山去。眾妖人連用邪法、異寶攻山,均被神砂阻住。
相持了些時,謝琳見毒手摩什妖魂黑影越來越淡,掙扎之勢逐漸緩慢,好似就要消滅神氣。暗想:“李寧曾說,這妖孽本由精魂煉成肉體,又曾煉就三尸元神,與別的妖邪不同,哪怕只剩一點殘魂餘氣,經妖師祭煉數十年,仍可成形復原;非仗心燈佛火之力,不能將其消滅。否則,如用金幢,便須多耗時日,至少也在七天以外始能化盡。總共兩天工夫,怎會消滅殆盡?”
這是妖魂刁狡,二次被禁以後,知道佛門至寶,抗力越強,反應越大,消滅更快,便不再十分掙扎。一面拼受佛光煉形之厄,忍痛待救,故意裝出力弱不支,借用玄功,準備最後一試,作那萬一之想。這時因見群邪相繼死散逃亡,新來援兵不能攻進,光幢之外又是星砂彌天,祥光如海,自知逃生望絕。那佛光煉形苦痛也實難忍受。萬分憤恨之下,早想出其不意,與敵拼命。見眾人似因自己形影越淡,而心神鬆懈,即猛下毒手。用心雖是刁毒,實則死得更快。
妖魂微微掙了兩掙,倏地一閃,由大變小,縮成尺許長一條黑影,張牙舞爪,目射兇光,喃出管想勾結魔咒,猛向謝琳頭上便抓。金幢佛光已將妖魂隔斷,多厲害的邪法也難施展。何況謝琳手持心燈,應變又快,手掐訣印一指,燈頭上便飛起一朵青熒熒的佛火燈花,照準妖魂打去。妖魂本擬驟出不意,忽見面前佛光潮湧,上下四外平添了無限壓力,不能移動分毫,休說衝過,這才知弄巧成拙。剛剛吼得一聲,佛火已當頭打到,休說逃避,連似先前那樣恢復原影,也辦不到。當時只覺頭上一涼,佛火爆發,連聲都未出,便被震碎,化為無數零煙,跟著佛光祥霞,隨同金幢轉動,略一閃變,便即消滅,化為烏有,受軒轅魔宮供上症挾副座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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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也就現出金幢寶相。眾妖人先前見敵人一味防守,不曾應戰,雖然已技無所施,仍在妄想著報仇主意。及見百丈星砂金光電漩中,突又現出一幢上具七寶的佛光祥霞,內中一少女手持一個玉石燈檠,佛火神燄青光熒熒,似要離燈而起。這才看出,無一不是專戮妖邪的至寶奇珍,料知厲害,俱都膽怯,紛紛逃退。總算謝瓔未再施展金幢,否則那夥妖人一個也休想逃命。大功告成,四人互相談了幾句,二女便帶心燈先行辭去,嚴、尹二人又隨往魔宮掃蕩邪氛。因是未到與軒轅老怪正面衝突之時,只把閔烏能這傀儡捧上大咎山魔窟寶座,即往尋找龍娃。李洪施展心燈稍遲,竟給毒手前半身衝出寶幢光外。謝瓔心中一急,全力催動七寶金幢。震撼之下,附近山嶽崩塌了好幾座,內中有五淫尊者安置五銖神女蕭寶孃的別宮。那妖婦以前本是五淫尊者情婦,因是生性淫兇,更刁猾狡詐多疑,於五淫尊者被瑛姆誅殺於特壞魔君眼前後,恣情淫慾。
軒轅老怪三令五申喻她另嫁,妖婦不捨魔窟富麗,又因地勢廣大,兩個出口遠通百里以外,甚為隱僻,冠著軒轅老怪媳婦名義偷漢,往城鎮中攝些壯男,回山淫樂,把人弄死,再煉生魂,只瞞著軒轅老怪。終被軒轅老怪封困在所居山洞內。洞中原有侍女,早被軒轅老怪怒發時全數殺死,剩了妖婦孤身一人。
天殘魔君恃弄宮權,善統戰,行的就是招降納叛,鑿下秘密通道籠絡妖婦,留下一著直插軒轅老怪心臟的閒棋。軒轅老怪於病號魔君消失後,不得不外倚靈嶠宮,內靠雷起龍,依舊以平衡作救生草。卻不知雷起龍缺乏班低,孤掌難鳴,也無病號魔君百戰得來的威信,難與天殘魔君抗衡。迫得以元神爆炸作為偽證作天殘魔君叛逆為威脅,引靈嶠宮申張正義,得以自保殘生及虛名。
天殘魔君怕靈嶠宮干涉,也怯於軒轅老怪的威望,不敢迫虎跳牆,但卻極盡借刀殺人的所能。其外以挾天子以令諸侯,其內則恃宮權威脅軒轅老怪身邊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