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僕役也只聽天殘魔君的話,敢公然無禮頂撞軒轅老怪的至愛史春蛾,必天殘魔君引導才肯認錯。軒轅老怪的一言一語也必歪解曲譯。軒轅老怪嘆句〔人材難〕,是說非天殘魔君黨羽無〔立足〕之地,卻被天殘魔君畫蛇添足,歪曲為〔人材難得〕也。軒轅老怪無力掃|穴犁庭,靠侄子為特定聯絡人,實已被形同軟禁,法體日差,精神恍惚,只能摔東西,罵人,驅趕身邊的魔徒。天殘魔君由他擺擺樣子,地缺魔君更驅散謬賊咚嘶殤魔法。
天殘魔君已控制大局,對五銖神女這著閒棋自然忽視。妖婦寂寞難奈,見封洞禁法被七寶金幢所破,更肆無忌憚。剛一出洞,便見下面山徑上走來一道裝少年,俊美如仙,一望而知是個有根器的美質,知旁門中不會有此人品。因對方是步行,不知深淺,不敢冒失,準備好了邪法,佈下羅網。然後閃向道旁大樹之後,暗中留神檢視。
徐祥鵝徑由下面繞山而過,發現前面谷中好些大樹,俱都東歪西斜,好似經過地震。內有十幾株從未見過的奇樹,卻是株株挺立,高約三丈,下半蒼鱗如鐵,幹粗皮厚,上半也無枝幹,只在頂上密層層生著一叢長達一兩丈,形似芭蕉,比較寬長的翠葉。葉叢中心一株尺許高的金莖,頂上一朵尺多方圓紅花,蓮瓣重合,鮮豔非常。花底生著一圈長圓六稜,與莖同色的拳大果子。認出是陀羅蕉,又名佛棕,乃南海大浮山落星原所產仙果,是磁鐵精氣所化,每隔十三年開花結實一次。每叢必須十三株同植,挨次結實,週而復始。此果色香味三絕。採時不能近鐵,並要算準時候,在旁守伺,一過中午不採,便即墜地,入土化去。生的也頗好吃,只欠靈效。
妖婦也是色令智昏,這一臨近,越覺那少年丰神俊朗,宛如玉樹臨風,越看越愛。看徐祥鵝將快成熟的採了一個在吃,喜孜孜走上前去,故意作些媚態,嬌聲喝道:“你知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隨便採我仙果,膽子不小。”
徐祥鵝忽聽身後妖婦發話,回頭一看,那妖婦生得骨瘦如柴,細眼疏眉,小鼻小口,兩顴高聳,面白如紙,周身彷佛籠上一層淡煙,活像吊死鬼,故意媚聲媚氣說話,滿臉陰險狡詐神情。心想:“我也曾見過旁門中好些妖婦,雖然一身邪氣,多是美色,幾曾見過這等醜八怪也想迷人?真是醜人多作怪!”
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問道:“此是野生之物,如何認為己有?”
妖婦以為容易勾引,把腰一扭,媚笑道:“你在那裡做夢。此是靈樹谷,果名佛棕,乃我由大浮山落星原移植來此,吃了能夠長生。看你像個修道人,我洞中仙果、靈丹甚多,只是孤身寂寞。如肯與我交好,同去洞中享受,包你無窮快樂。”
徐祥鵝因妖婦貌醜又瘦,走起路來故意扭扭捏捏,彷佛弱不禁風神氣,故意媚聲媚氣說話,滿臉陰險狡詐神情。其狀太怪,心更厭惡,喝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如此討厭!”
妖婦見徐祥鵝怒容相向,也不發急,仍媚笑道:“我是五銑神女蕭寶娘。你是何人?”
話未說完,徐祥鵝一聽是妖婦,大驚失色,急忙手揚一道白光,連同下山新得的坎離神梭早同時發將出去,緊跟著又將太乙神雷連珠打出。無奈其師風火道人吳元智本就法力低微,修為在同門中也差得多,於慈雲寺鬥劍中喪命在曉月禪師劍下。徐祥鵝更失師太早,功力尚差,未能擊散妖婦護身妖光。妖婦邪法頗高,被,更飛遁神速,只當時措手不及,被神雷震出老遠,怒叫一聲,咬牙切齒,面容獰厲,發動邪法羅網。
先是一片極淡薄的黑煙由徐祥鵝頭上飛過。徐祥鵝微聞狐騷焦臭之氣,知是邪法,忙將身劍合一,揚手太乙神雷往上打去。哪知並未生效,眼前倏地一暗,四外漆黑,全身已被濃煙籠罩,什麼也看不見。同時面前突現出一面黃光閃閃的妖牌,另有三根針形妖光相繼射到。徐祥鵝見妖網雷擊不散,立將身劍合一,雖然不曾當時暈倒,也覺頭暈心煩,神昏欲醉。又見妖牌連連晃動,妖針不住飛舞攢刺,與劍光稍一接觸,身便痠痛發軟,為陰靈牌與迷陽針迷倒。
那黑煙越來越濃,隨散隨聚,也分不出方向進退。眼前忽又一花,黑煙全收,身已落在一個極高大華麗的洞府之中,四外環立著好些旗幡。妖婦便在外面厲聲喝道:“你已陷入五淫尊者遺留的小諸天五淫色界魔陣之內,休看四外無什阻隔,你只衝出試試,將魔法發動,任你法寶防身,不消三日,形消神滅而亡。如若從我,還可免死。”
徐祥鵝已覺出身上似有極大吸力裹住,不想衝出還好,稍一前衝,妖旗微微拂動,鼻端立時聞到一股溫香,口生異味,耳聽淫聲,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