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招喚的蕭清一同走出,仰望空中,看似有黃光射過。
蕭玉、瑤仙走到前進堂屋跪叩。蕭逸自知力微勢弱,動輒由人,在慈悲為幌子的仙俠面前,必須假仁假義,恐怕姦淫瑤仙之事曝光。瑤仙飽經劫難之餘,痛定思痛,也知四俠是對方同道,把汙史張揚,也無公道可言。述及身經,固是聲淚俱下,眾人都一鞠同情之淚。白水真人劉泉見俞允中聽得眼圈都紅,笑道:“俞師弟真個情種。適才不曾問明是非,先代二人求情,已是荒唐。如今又替人灑同情之淚。神仙中人,似你這樣欠通達的還是少有呢。”
允中道:“人非太上,孰能忘情?修道人多情,易惹世緣,那麼誅邪除害,總該分所應為吧?”
劉泉笑道:“妖人伎倆,我已看透,現在我靜等他入網。他如見機退縮,再往天門嶺除他。”
說時忽覺有變,語聲才住,妖孽已自投到。林瑞連遭挫折,怨毒愈深,情知邪正不能並立,行藏己露,自己不去,仇敵也要尋上門來,除卻一拼而外,無有兩存。恰巧佈設的極惡妖陣已近完成,一切停妥,帶了妖徒飛來,隱身遁落,衝過五行埋伏,直到蕭逸所居峰下。時已半夜,各用妖法先幻化成四個假身落下,立將劉泉佈下的陣法催動。林瑞借用此陣五行生剋妙用,帶了妖徒,衝過五行埋伏,竟破了禁制,乘虛而入。
林瑞算計這類陣法十分厲害,易蹈危機,每當陣法發動最烈之際,左近房舍人物難免不遭損害。對手為防誤傷村人,陣法必似幕篷一般,只及邊沿之地,當中空懸,將所護人家遠遠籠罩,中間空隙和近人家的周圍決無埋伏。妖人師徒意欲各自隱形亂放飛劍和血焰針,見了村人就殺,以消毒恨。合當村人不該遭此慘劫。劉泉因這五行陣法不能離人家太近,中有空隙,為防萬一,除在房外另設一層禁制之外,又幻出了些虛景,雖未將妖人攔住,應變卻是快極。
等到四幻影被五行真氣所毀,空中無什人跡,趙光鬥覺出敵人有形無質,雖料是妖人所煉鬼物,終恐上當,便用寒犀照上下四外一陣亂照。此奇寶形如古燈檠,乃用洪荒以前異獸寒犀之角所制,上有握柄。只要如法晃動,便有數十百丈畝許方圓一股寒焰發射出去,光照之處,物無遁形,任多高妙的隱形法也吃破去。苦鐵長老臨化以前賜與劉泉,劉泉臨時交趙光鬥使用。寒焰照處,恰將妖人師徒隱形之法破去。林瑞行動神速,已到了蕭逸房前。一聽劉泉正說大話,心中憤怒已極,於窗外厲聲大喝道:“只恐未必。”
瑤仙、蕭玉一聽,正是妖人林瑞口音,肝膽皆裂,“哎呀”一聲,幾乎跌倒。劉泉左手一揚,飛出一團青瑩瑩的光華,連蕭逸帶床一起罩住,再化成一道白光穿窗而出。俞允中自把飛劍放起,守在青光外面。劉泉跟著又把金鴛神剪放起,化成兩股交尾虹霓,直朝妖人絞去。趙光鬥已將七星劍化出七道星光,夾雜一道青光向三妖徒電馳飛來。甘熊一口飛劍被趙光鬥七星劍一絞即碎,越發不敢戀戰,悄沒聲地便向峰腰有房舍處飛下。魏青見狀,忙指霜角劍飛去。甘熊回手就是一把血焰針,一片妖煙裹著無數細如遊絲的黃|色的光華剛剛飛出,青光已經繞身而過,當時屍橫就地。
雙方勢子都急,魏青本難躲免,幸是趙光鬥早防到此,心疑妖徒詐敗,又見魏青冒失急追,急忙分出一道星光趕來,恰巧擋在魏青前頭,將血焰針煙光一齊裹住,只一絞,血焰針即化為黑煙而散。申、甘二人見狀心驚,不願白送,也就不敢再用血焰針迎敵,只把師傳妖旗妖幡祭起。趙光鬥意欲積點陰功,不願將附在上面的無辜生魂消滅,只分出三道星光護身,暗中盤算解破之法。峰前一帶妖雲弭漫,鬼聲大作,碧火飛揚。忽聽空中大喝:“妖孽納命!”
緊跟著一道青光碟機著一幢魔火、四個惡鬼直向妖雲邪霧之中飛去。這個五鬼天王尚和陽的一柄白骨鎖心錘,專破異派陰魂祭煉的邪法,正好以毒攻毒。但是凌渾以此寶惡毒,非遇十惡不赦的妖邪無法抵禦時,不許使用。並須另積十萬善功,以為解除厲魄冤苦之用。異日道成,還須超度惡鬼,將它化去。魏青因以前目睹此寶厲害,一口應允。到手之後和劉泉一談,才知事非小可。十萬善功還在其次,最難是那四個兇魂厲魄,異日無法使其改去惡根,就此超度轉生為惡,造孽更大。有心奉還,又不便出爾反爾。仗著能大能小,一直藏在法寶囊內,準備過些時候,真要無法,只好繳還。此時妖徒如此猖狂,初次下山,怎能在此丟人?魏青這渾人就是且顧眼前。
百丈魔火自天直下,鬼聲頓息,煙霧全消。跟著煙光滾滾中,簇擁著四個大如車輪的猙獰惡鬼頭顱,如飛撲來。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