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五行滅絕神線箭射到來,倉皇中只覺陷入火海。失驚下,慌忙退向靈壁外方,卻撞上了餘英男的五雲陽圭所化的雲圈中。此陽圭本就先由陰魔獲得,早在元江金船中,廣成子留在“滅魔至寶歸化神音”的訊息處得知用法,更與英男的離合神功同源雙修,可借英男的五行肉身施展,無有障礙,隱化在朱梅退路上,等君入甕。五行滅絕神線亦及朱文身前即止。
朱梅撞上的五雲陽圭所化的氣團,漸漸凝聚成墨綠色精光,形似穿山甲,旁有十八條九指怪爪,吸力絕大。一任朱梅施展玄功,想要逃遁,卻已被那十八隻形似怪爪的光影連身抱住,潛力吸得極緊,稍一掙扎,墨光便射出萬道精芒,環身亂刺,痛入骨髓,無從舒緩,衝突不出,才知中計。因知連山大師的五雲圭專滅元神,肉身被怪爪的光影纏實,自知無幸,料是圖窮匕現,還望元神逃脫,無奈現出原形。離體的元神竟是一位濃豔美女,就是鐵硯峰的小玉,群仙卻才如夢初醒,大驚失色,齊聲嗶叫:“蔣方良!”
蔣方良是兀南公的關門女弟子,專修離間大法,竟是隱入文瑾軀殼內,所以從不施展元神。蔣方良估道群仙怯於乃師兀南公兇威,不敢阻攔,不料又中了計中計。元神本是真氣凝聚,遁藏極快,衝離陽圭,卻闖入了陰圭內,才知陽圭外竟是陰圭,在先天真氣掩蔽下,更無形無影,嵌入了五雲陰圭的凹槽。陰魔為求保留那文瑾肉身,敷衍兀南公,爭取時間,用陽圭引出蔣方良元神,把陰圭用先天無相心法隱在陽圭外。陽圭吐出那文瑾軀殼後,即陰陽合運,蔣方良連訊息也傳遞不出,更是元氣消爍,痛楚更甚。
陰陽雙圭交由英男主持,陰魔的無相法體,化作一團清光,照入圭中,借小玉在鐵硯峰時所噬的玄精為引,潛入蔣方良元神吞併修為,更要收錄意識,因那被視作朱梅的文瑾肉身,早非原主,只剩下一片空白。嚴師婆因法體已焚化為三昧真火,於蔣方良離體的剎那,元神入主文瑾肉身,尋不到絲毫遺識。陰魔雖借當日洩入小玉的玄精複製了蔣方良的識藏,也要蔣方良親口招供。若是試圖拖延,即發動雙圭的精芒,令蔣方良飽受酷刑,無所思考下盡訴衷懷,才得痛楚舒緩,解白了多年的隱案。
當年事案早為長眉真人洞悉疑點,只等待五雲神圭出土才能迫出真相。原來又是「必勝石」引來的禍害。文瑾、朱梅雖是蹉跎無成,卻有弟子身份可堪利用,以滲入派內探索異寶藏處。那琅秘籍本是兀南公寶典,當日蔣方良故意引文瑾發現琅秘籍,再挑撥朱梅佔據文瑾軀殼要脅交出琅秘籍。就在朱梅元神出竅時,肉體即為蔣方良引入的野獸所噬。在文瑾軀殼中的朱梅,實是蔣方良,所以才有深厚修為,謀害師叔鐵傘道人,搗毀月兒島。多年來,都在派內離間分化,點風煽火。
長眉真人收納文瑾元神時,已發覺文瑾肉身中的元神不是朱梅,最無法弭補的破綻就是蔣方良本是女身。男女有別,非止現於軀殼,也現於語氣心態。只是女態女像,適切其位,才不覺其異。一旦陰居陽位,就覺到陰陽怪氣。蔣方良朱梅怪癖厭跪,就是蕩婦淫心的反應,因跪下就是性茭的姿態,即聯想到這個醜陋矮小的臭皮囊,心理極度失常所致。所以男人要你跪,是荒唐自大;女人要你跪,就是以身相許,若不當場她,怕她會恨你八輩子呢。
長眉真人見兇徒元神隱現娘娘腔,又修為不弱,迥非原身朱梅所能望其項背,制裁非易,也無閒暇,更難而迫出元神舉證,出師無名,才隱忍不發。從文瑾元神覺出他有三世災劫,方能成道,才故意把他拍入一個本質淺薄的剛死農夫體內,免遭兇徒顧忌,為文瑾惹來形神俱滅。留待陰魔出世,離合五雲圭應主出土,才是兇徒現形受誅之期,也同時清理兇徒埋下的地雷隱患,一併重塑仙山。
嚴師婆朱梅問完口供,蔣方良元神也被折磨透徹。失卻元氣保持,蔣方良元神漸現老醜,重蹈黑伽山落神嶺的婦女軌跡,腹脹如山,身材恰以北極企鵝,被離合五雲圭磨成億萬微塵漸漸化滅。陰魔才得血神經,有相法身才萌芽聚精,更不宜受天五行法物逼壓,更不想雙圭分離,削弱威力,便任由陽圭附黏陰圭,贈送餘英男。
了卻朱文公案,嚴師婆朱梅從祖師座底秘縫處,抽出連山大師留下的一封柬貼,詳述陰魔來歷,內藏的一具玉符竟是連山祖師密旨。鐵傘道人是連山大師親子,早在出生前就把”冬眠大法〔種下,因知巧手靈龍狼子野心,卻天意非經他手不可,以”冤魂索命大法〔訛之。精子結合卵巢後,冬眠三百年,才成形出世,以應四九重劫。傳命孫子認祖歸宗,賜名嚴人英,接祖師密旨。
密旨不能支配峨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