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了翠綠的森林裡,作為快樂的豹妖的流黯,流御、流黯。這一生他活的太辛苦了。也許,對我們三個來說,忘了我的存在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嘆了一聲,用作好的三個冰晶棺材裝起了妖、寒冰、流御的身體。
一場大戰過後,附近木葉的忍者多了起來,我的心很疼、很冷。突然想念起五個人一起坐在會議室裡吃火鍋的場面,暴跳如雷的雪魄在寒冰面前乖乖的樣子。我想,大概雪魄會罵死我;因為這場戰鬥裡,真正死亡的……只有寒冰一個人。
劃開次元空間,我將妖和流御的身體收了進去;寒冰龍狀的身體在冰晶的襯托下,彷彿隨時會醒來,我端詳了半晌,終收了進去。
來的時候,五個人正嘻嘻哈哈的;回去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
我走了幾步,無力的躺倒在草地上,看著飄飄搖搖的白雲,只感覺到了無盡的疲累。想念他們,剛剛分離了三天,我就開始瘋狂的想念他們。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完全將他們當成了習慣——沒有他們在身邊便會不習慣了。
想念流御,想念他臨別的一個擁抱。
童年的夥伴遠去的瞬間,我才知道人不能是一個人。什麼高手寂寞、高手無情都是狗屁;最終成為的只有一個無情無慾的神經病而已。
入魔、入魔。
看著前面慢慢走來的木葉護額們,我最終流下了淚。
好累,好累。
我會去解散了我們五個人一起成立的村子,沒有了五個人只剩下一個人,我想不到那個村子有什麼存在的必要。我突然一切的事都不想管了,一切的人都不想想了。木葉、曉、根、大蛇丸全他喵的滾蛋吧,我現在只想好好修煉,穿越時空去看他們。
“……這個是?月影?”
井野的聲音從很遙遠的地方穿來,很不確定的樣子。畢竟,我現在像個怪物。
鎖鏈吞食了所有在這一戰逝去的人的記憶,叫囂著將我逐漸包裹起來,視線中一片黑暗。黑暗中我找不到方向,他們的記憶在我腦中糾纏、回放;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在黑暗中我一片狼狽,抽噎著,就快要窒息。
我第一次,第一次這麼的狼狽。
“是她,救她出來。”這個聲音是……鹿丸?
外面發出撥弄鎖鏈的聲音,除了束縛住我的鎖鏈所有的鎖鏈都在叫囂。我怒吼一聲壓制住它們蠢蠢欲動的慾望,發現自己再也不想知道別人的記憶了。
光明很刺眼。
鹿丸和井野他們將鎖鏈完全剝離開時,以上就是我唯一的感覺。我聽見井野倒吸了一口涼氣,將怪物的怪字吐了出來。現在的我,的確是怪物。兩色的兩隻眼睛;變化我們五個人的顏色的頭髮;尖銳的吐著冰色火焰的堅冰之爪;還有一身從面板中張揚的伸出的暗黑色鎖鏈。
井野倒退了幾步,尖叫出聲。
圍在我身邊的有鳴人、井野、牙、小櫻、鹿丸、丁次。其中小櫻已經被詭異的場面嚇的說不出話,牙和丁次已經擺出了攻擊的姿勢,鳴人眉頭皺的高高的,鹿丸的懶散已經被嚴肅所取代。
我的心在向下沉,突然無比想念起另外故去的四個人。
我掙扎的爬起來,露出詭異的雙色瞳孔,看見他們對我警惕的神色更重了。我用乾渴的嘶啞的嗓子笑道,“放心,我月影麟不會對幾個中、下忍出手的。”
聽見我說出名字,他們幾個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我的心又向下沉了一點。
“麟,你真的是麟?!”單細胞的鳴人雀躍起來,又遲疑的看了看我的身體,問道:“你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簡直比多爪怪的佐助還怪嘛!”
“……幾個戰友的遺物,我一時間還吸收不了。”我黯然,想起了小七的笑、歲的冷、寒冰的溫柔、流御的不正經。
幾個人一時還理解不了戰友究竟是什麼,只有鹿丸沉默的蹲了到我面前,問:“至少你替他們活下來了,這些,都是他們給你的守護。切,不要裝的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我不知道為什麼聽完這句話後很想哭,但是眼淚的確是止不住了,我狼狽的想要躲進鎖鏈編製成的卵裡,卻被最近的鹿丸拉住。他呆了半晌,可疑的轉過頭去,將我拉進懷裡,道:“……女人真是麻煩,想哭就哭吧。”
我忘記了我當時是怎麼想的,卻真抓住他的衣服,伏在他的胸口大哭起來。一切一切,他們的死,自己的怨,全部融在這一場哭中。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抱住鹿丸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