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思想,無信仰,無目標。”
“……”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找不到生活的意義和目標,現在終於找到一個必須得做到的,把被我毀掉的生活重新建立起來。你說的對,這件事由我開始就該由我了結,我總不能單單只是口裡說說後悔。
小東是我們都要保護的人,所以首先大人的戰爭不能影響到他。我願意配合你給他一個快樂少年,直到他長大成人,能夠有足夠的心智接受父母感情已經破裂的現實。等到他十八歲那年,無論我和你的關係是什麼樣子,我都會選擇告訴他實情。
除了他,就是阿越。我們之間無論兩敗俱傷也好,柳暗花明也罷我都奉陪到底!但是,雲琛,把其他的人摘出來吧,不要讓我們三個人一直糾纏在一起。”
雲琛看著她沉默無語,雙眸靜如深海。
方紀回視著他的眼睛緩緩道:“我知道阿越對我的感情就像一根毒刺紮在你身上,不拔|出來徹夜難安!可是這件事不能急更不能勉強,雲琛,你能掌控一切但不能掌控別人的思想,匹夫不可奪其志,阿越的感情再不對,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只能由他自己慢慢放下慢慢淡忘。一切需要時間,只要我不再給他希望,再深的感情也會慢慢乾涸的。雲琛,我們給他時間和機會讓他自己走出來。”
雲琛想:她說得對,說得真對,一切都需要時間。
——可是,方紀,你卻沒有說,有的事情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改變,有的卻不行。
比如如果我不逼你,愧疚感和自尊心會讓你永遠邁不開走向我的腳步,即便心裡再想! 而,阿越……
他想起冷軍轉述給他的話,微微笑了起來,“方紀,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用擔心,用不了多久阿越就會重新自由。”
方紀眼睛微微一亮,“真的?”
“是的,他是我弟弟,我不會永遠關著他。”他平靜地微笑道。
——而阿越,如果不用非常的手段,他永遠都會陷在這場無望的痴戀裡!
霸道?她罵得可真對。雲琛看著方紀明亮的眼睛想,這樣霸道無理的自己或許永遠無法討得她的歡心,即便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不願意失去她。
可悲,這可真夠可悲的不是?作者有話要說:文荒的朋友可以先看看這篇的文,新人,但語言和故事都很不錯:
68、色即是空
時間在雲越這兒繼續一潭死水地沉澱著。之前他想過很多種大哥懲罰他的方法,無論哪一種他都沒得怨;可是沒想到會是這一種:他被隔離在一所豪華舒適的牢籠裡;陪伴他的只有幾個金絲雀一般的玩物。
大哥準備怎麼辦?自己不妥協就不放了自己?
這可夠讓人發瘋的!
寂寞慢慢滋生出無數折磨人的情緒:思念、不安、頹廢、絕望、憤怒……有時他也想要不顧一切地宣洩。女色在這種情形或許是最磨滅意志的誘惑;不過他還真不怕這個。真正最折磨人的情緒只有一種:嫉妒。
***
再一次從荒唐的夢中醒來。雲越睜開眼睛,壓下心底的毒蛇,對自己說;沒關係,遲早會習慣的。
既然方紀希望他只能當個好弟弟;那麼他就必須當好這個角色;和以往一樣。
哪怕他也曾經得到過她的柔情;也曾經和她燕好過。
***
走出房門;旁邊的桌球室裡幾個女孩子正嘻嘻哈哈打桌球,看見雲越,其中一個俏盈盈的女孩立刻地乳燕般起飛出來拉住雲越嬌聲道:“越哥,你總算醒來,快來幫幫我,我快被群群欺負死了。”
她口裡的“群群”正是那個高挑冷豔的女孩。此刻,黑衣長髮,彎腰低伏,修長的身材勾勒出一條照亮檯面的曼妙曲線。當然比身材更漂亮的是她的球技,瀟灑一杆,利落入洞。
她直起身,挑釁地看著雲越,“雲少,有沒興趣來一盤?”
雲越面無表情地抽出手反手一耳光抽過去。
被打倒地上的女孩子捂臉瞪大眼睛看著他,震驚地都忘了哭泣。
雲越瞟都沒瞟她一眼地走下樓去。
他從來沒有打過女人,不過沒什麼好愧疚的。不狠一點,她們只會得寸進尺。
樓下一個身材消瘦的女孩正在做清潔,看到這一幕不由停下手來,訝然地看著迎面拾級而下的年輕男子。明明是那般清逸如玉的人物,卻偏偏讓人感到肅殺和害怕。
雲越看見她微微一蹙眉,她立刻有些慌亂地低下頭繼續幹活。
雲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