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問一旁的阿朗,“她是誰?”
阿朗毫不在意地說:“做衛生劉嬸的女兒,劉嬸病了讓她女兒來頂頂她。”
雲越點了點頭走到一旁的書房去。
***
這個時候的方紀也在做著衛生。反正閒暇無事她把家裡裡裡外外都收拾了一遍。拉開書桌的抽屜忽然看見一疊信,她怔了怔,拿起其中的一封開啟,裡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的數學算式,外人看來猶如天書一般,卻是阿越寫給她的情書。
……
“黎曼假設?”
“是的,黎曼假設。”
“方紀,讓咱們用十年的時間解決這個難題,也解決我們之間的難題。十年後,我們並肩站在沃爾夫數學獎的領獎臺上。”
……
她靜靜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跡,目光悵然。過了許久,走到書桌邊坐下,拿起紙筆在信紙的反面也寫起來。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她或疾筆書寫,或停筆沉思,卻一直沒有抬起頭來。
阿越,或許我們可以一起站在那個領獎臺上,可為什麼一定要以情侶的名義?
此中無日月,亦無那麼多的痴怨,這樣不是很好嗎?
***
不知不覺間已是夕陽漫天,她舒了口氣抬起頭來,只覺頸酸背痛卻又神清氣朗。
她掂量著信想:如果請雲琛把這封信帶給阿越,他會怎麼說?她想象一下雲琛咬牙切齒要撕了自己的表情,不由笑了起來。
摺好了信略微出神,起身輕輕對自己說了一句:“方紀,色|即是空啊。”
樓下,電子控制的柵欄門開啟,空即是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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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數日又過,這一日,雲越在書房看書看得厭煩,便起身出房轉轉,走到樓梯口聽到拐角處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一個是清雅卻怯懦的女子聲音:“朗哥,你讓我明天回去一趟吧,我媽一個人在家我實在是不放心。”
阿朗不耐煩地說:“你怎麼這麼麻煩?說好了幹這份工吃住都在山上不能回去,你說你媽要看病已經預支了一大筆工錢,現在還搞出那麼多要求。”
女孩頓了頓,繼續求道:“朗哥,求求你,我當天就回來,保證不會耽誤工作的。我媽那個身體……我真的很擔心。”
阿朗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道:“好吧,我給軍哥打個電話試試。”
接著就是女孩千恩萬謝的道謝聲。
雲越聽得厭煩,又轉身進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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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他回到自己房間卻看見出人意料的一幕,一個瘦弱的身影正開啟抽屜低頭在裡面找著什麼。
他看了一會說:“不用找了,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他的東西早就被人收了個乾淨。
那人猛然回頭,看見他頓時臉色慘白。正是劉嬸的女兒。
這時,雲越才看清她的長相,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五官倒也娟秀,只是太過消瘦,面板呈現出一種長期疲勞和營養不良的蠟黃,毫無光澤。整個人唯一的亮點是那雙眼睛,黑白分明、靈秀清澈,與……方紀倒有兩分相似。
女孩嚇得雙唇不斷顫抖:“我、我……”
雲越揮手止住她:“行了,不用說了。”
不就是那麼回事,母親病重還在外面打工,只能說是非常差錢也急需用錢。
“你出去吧,我這裡沒你想要的東西。其他的人你最好也不要打主意。”
女子臉色一白,咬了咬牙,低頭走了出去。出門之前極小聲說了一句:“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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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躁動難安的夜晚,同塌而眠的兩個人皆閉目無聲,其中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側臥一旁的女人,忍不住緩緩傾身過去。開始很好,輕吻她的耳輪、肩膀、流暢下陷的腰肢,感受她微微情動的呼吸,當他想握住她飽滿起伏的胸部時,她忽然回手狠狠將他推到一邊去。
該死,這已經是她連續十四次拒絕他了!
活生生的老婆就睡在身邊偏偏不許動!她是不是準備折磨死他?
他一用力就把她扳了過來低頭就要吻下去,她從容不迫從枕頭下摸出一段繩子遞給他,冷冷道:“拿去,再把我綁起來。”
雲琛一下子抓狂了,“見鬼,方紀,你是不是準備記一輩子?”
方紀沒搭理他,翻了身繼續睡自己的大覺。
雲琛無可奈何:“好,好,是我不對,要不你也把我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