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來,心如刀絞,眼中有淚。
“先別讓他們割。”如悟哀求著,讓我再說幾句,成了啞巴,話就只能憋在肚子裡了。
雲奇心酸得不行,用眼神制止了急於要下手的小太監們,走到如悟跟前說:“師弟,有話說吧,你說上一個時辰我也等你。再不說,就永遠也說不成了。”說到此處,他不禁嗚咽出聲了。
這一說,如悟反而安靜了,他沉默了好一會兒,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雲奇說:“說呀,你怎麼又不說了?”
如悟悲涼地說:“多說一句,也當不了割舌頭當啞巴呀,不說了。”
雲奇安慰他說:“你別難過。我向皇上請準了,過幾天送你回濠州皇覺寺去,如今修的可好了,回那裡是根本,不愁吃不愁穿的,別再惹事生非了,人怎麼還不是過一輩子呢!”
如悟近乎絕望地說:“行了,動手吧。”
“你不是要說話嗎?”雲奇問。
他搖搖頭:“不說了。”
雲奇閉了一下眼睛,幾個小太監便走上去,其中一個說:“別讓我們費事,把舌頭伸出來,我給你多留一截,說不定你還是個半語子。”
如悟順從地伸出了舌頭,當小太監伸手扯住舌頭要動刀時,他又突然縮了回去,吼叫起來:“朱元璋,你這個賊和尚!我早晚宰了你!你割我舌頭,我割你禿頭!”
所有的人都嚇壞了,上去踢他,打他。由於他反抗,刀子扎偏了,把腮幫子都扎漏了,鮮血淋漓。雲奇說:“他快瘋了,說的都是瘋話,你們都當沒聽見。”說罷快步走了出去。
雲奇快走到走廊盡頭了,忽然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傳了過來,雲奇打了個哆嗦,靠在石牆上,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牢中又陷入了死寂。
幾個割完舌頭的小太監魚貫而來,一個小太監用一根麻繩拴著割下的少半個舌頭,血淋淋的。
受了高人指點的廖永忠得“怪病”的訊息在南京城裡不脛而走,有奇怪的,有嗟嘆的,有可惜的。有好多人目睹了廖永忠的傻相。
但在深宅大院裡,在他親哥哥廖永安面前,他就是一個正常的人了。這天,行走很不方便的廖永安又來看他,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