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3 / 4)

小說:朱元璋 作者:翱翔1981

幹了一壺酒,說:“我說我要封王,自有我的道理,他也應該封我個王,我敢當面去和他理論!問問他,沒有我廖永忠,你能登極當皇帝嗎?還不得趴在人家小明王腳底下稱臣?”

廖永安不認識似的打量著弟弟,忽有所悟,他抖抖地站起來,說話也結巴了:“這、這麼……說、說……那傳、傳說……是真、真的?……”

廖永忠又喝了一大碗酒,得意洋洋地說:“是真的,你沒嚇一跳吧?”

廖永安嚇得抓住弟弟的手,說:“你喝醉了,你胡言亂語,你不可能幹出弒君的事來!”

“看你嚇的。”廖永忠說,“不就是殺一個放牛娃韓林兒嗎?有什麼大不了!”

廖永安嚇得面如土色:“你怎、怎麼幹這種事,你真是利令智昏啊。這事都有誰知道?”

廖永忠倒很坦然,鑿船的兩個人都叫他處置了。“現在嘛,除了天知、地知,也就我知、他知了。”

“他是誰?”廖永安更加惶惶不安了。

“朱元璋啊!”廖永忠像說一件有趣的事,說畢哈哈大笑。

廖永安上去捂住他的口,說:“你可不能亂說呀,這若傳出去,誅滅九族的大罪呀。”

廖永忠說:“誰誅滅九族啊?首先不是我。”他告訴哥哥,朱元璋派他去接小明王,行前就找他密談了,讓他半路上把船鑿沉。若說弒君犯上,是他朱元璋,而不是他廖永忠。他問哥哥,“現在你明白了嗎?他這江山該不該有我一半?”

廖永安嚇得茫然四顧,本來門是關著的,他又艱難地走過去,重新關好,他對弟弟說:“完了,完了,你的人頭不過是暫時寄放在你脖子上而已,遲早會殺頭的。”

“誰殺我?”廖永忠問,“是小明王的人嗎?我才不怕。”

“愚蠢之至!”廖永安說,“小明王死了,樹倒猢猻散,沒人再為他賣命了。”

“你是說他?朱元璋?”廖永忠輕蔑地說,“他不敢。他生怕我說出去,他不得不籠絡我。”

廖永安說:“你死到臨頭還不知道!還喝!”伸手奪過他的酒碗,砰一下摔碎在地上,帶著哭聲說:“你是怎麼處死兩個鑿船人的?你不是怕他們把你供出來才殺人滅口的嗎?朱元璋就不會滅你口嗎?”

這一說廖永忠的酒醒了,呆了半晌,問:“哥,那我怎麼辦?”

廖永安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個人相對嘆氣,相對默然。

稍頃,廖永安說:“可以找劉伯溫去問問計。”

廖永忠很猶豫,“這不是不打自招,更蠢嗎?告訴了他,可就不是天知地知我知他知了。”

廖永安說,伯溫先生是神機妙算的人,連朱元璋藏在肚子裡的事,他都能一猜就中。小明王的事,他一定是瞭然在胸,瞞不過他眼睛的。

廖永忠還是覺得不能去找他。萬一他沒猜到,這不是授人以柄嗎?

廖永安說:“你可以試探地跟他談。他若壓根兒不往這上說,你也就不用露了。倘若他猜到了,你就明說,讓他給你指一條路。”

廖永忠低下頭不出聲。哥哥說:“你呀,什麼事能幹,什麼事不能幹都不知道,還把這事當成要挾他的手段呢。如今他是皇帝了,一句話,就能滅咱全家。”

金菊病了,哪兒也不疼,哪兒也不癢,就是渾身無力,馬秀英知道她的傷在心裡,她是一棵不禁摧殘的花草,一場苦霜就把它摧垮了。

金菊懨懨地臥在床上,窗簾全掩著,屋子裡黑漆漆一團,幾乎看不清金菊的臉孔。多少天以來,她都足不出戶,沒臉見人。

郭寧蓮沒等進屋,小太監就喊:“皇后和寧貴妃來看你了。”

金菊忙坐起來,手胡亂地攏攏頭髮。

郭寧蓮跨進屋子說:“好黑!怎麼,金菊你見不得人怎麼的?”她走過去不由分說,嘩嘩地拉開窗簾,強光陡然射入,金菊被刺得睜不開眼睛,雙手遮臉,說:“你看我這樣……”掙扎著下地,跪下:“我給皇后、貴妃請安了。”

郭寧蓮拉著她的手,把她拉起來,說:“你跟我不用來這個。”把她拉到亮處看了看說,“個把月沒見,怎麼把一個水靈靈的人弄成這個模樣了呢。”

金菊說:“我沒事,一點小病。”

幾個人坐下後,馬秀英說:“這丫頭心思太重。”

郭寧蓮說:“可千萬別這樣,心廣才體胖,別跟自個兒過不去,你病死了,誰可憐你呀?還是自個兒可憐自個兒吧。”

馬秀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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