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原來,郭嘉在徵烏桓途中染病在身,不得已只好留下治療。臨終之時,他寫下一封信給曹操,授計說:公孫康一直擔心袁氏吞併,今袁熙、袁尚前去投奔,心中必然懷疑。如果我們派軍攻打,他們勢必併力迎擊,急切中難以得手;如果暫緩出兵,公孫康與袁氏兄弟就會互相火併。事情正如郭嘉分析的那樣,公孫康聽說袁熙、袁尚將要來投,當即與手下人議定:若曹操前來征討,便留下他們,合力抗曹;否則,就將他們騙入城中殺掉,獻給曹操。這是因為當年袁紹曾有吞併遼東之心,公孫康不僅一直耿耿於懷,而且也擔心袁氏兄弟前來投靠是假,欲鳩佔鵲巢是真。而袁氏兄弟也的確如公孫康所擔心的那樣,企圖尋機殺掉公孫康等人,以遼東數萬騎兵與曹操抗衡,收復河北。所以,當細作回報說曹操屯兵易州,並無下遼東之意時,公孫康立即設計將二袁殺掉,並且派人將首級送到易州。
曹操不費一兵一卒,即除掉了袁熙、袁尚,又使公孫康自動歸服。真可謂一石擊二鳥,何樂而不為。
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是指自己不出面,利用別人去害自己想害的人。曹操就運用此計,想假手劉表來殺禰衡,而劉表識破此計,又令黃祖殺了禰衡,使劉表做了個“二傳”,這樣就更淡化了曹操的謀算。
曹操招安張繡之後,聽納賈詡的建議,打算找一位有名望的人去招安劉表。孔融薦出禰衡。誰知禰衡恃才自傲,將曹操的手下貶損一番。當時張遼在一旁,抽劍要殺禰衡。曹操制止說:“我正缺少一個鼓吏,早晚朝賀享宴,可令你擔任這個職責。”禰衡不推辭,應聲而去。張遼說:“此人出言不遜,為何不殺了他?”曹操說:“此人素有虛名,遠近皆知,今天殺了他,天下人必然說我不能容人。他自以為有能耐,所以令他為鼓吏來羞辱他。”
第二天,曹操大宴賓客,令鼓吏擊鼓。禰衡一身舊衣而入,擊《漁陽三撾》,音節殊妙,深沉遼遠,如金石之聲。座上人聽著,莫不慷慨流涕。左右人喝道:“為何不更衣?”禰衡當著他們的面脫下舊衣服,裸體而立,赤身盡露,客人皆掩面。禰衡慢慢穿上褲子,臉色不變。曹操叱道:“廟堂之上,為何這般無禮?”禰衡說:“欺君罔上才叫無禮。我露父母之形,以顯清白之體而已。”曹操說:“你清白,那誰汙濁呢?”禰衡道:“你不識賢愚,眼濁;不讀詩書,口濁;不納忠言,耳濁;不通古今,身濁;不容諸侯,腹濁;常懷篡逆之意,心濁。我是天下名士,你把我用著鼓吏,這像陽貨輕賤孔子。”曹操指著禰衡說:“令你去荊州做說客,如果劉表來降,就封你做公卿。”禰衡不肯去,曹操便命備三匹馬,令二人挾持著他而去,並教文武官員在東門外為之置酒送行。
禰衡到荊州,見劉表之後,表面上頌揚劉表的功德,可實際上盡是譏諷。劉表不高興,叫他去見黃祖。有人對劉表說:“禰衡戲謔主公,為何不殺了他?”劉表說:“禰衡多次羞辱曹操,曹操不殺他,是因為怕因此失去人望,所以叫他當說使到我這裡來,要借我的手殺他,使我蒙受害賢的惡名。我如今讓他去見黃祖,讓曹操知道我劉表有見識。”眾人皆說好。
禰衡至黃祖處,共飲,皆醉。黃祖問禰衡:“你看許都有什麼人?”禰衡說:“大兒孔融,小兒楊修。除此二人,別無人物。”黃祖說:“我像什麼呢?”禰衡說:“你像廟中的神,雖然受祭祀,遺憾的是不靈驗!”黃祖大怒,說:“你把我比成是土木製作的偶像了!”於是殺了禰衡。禰衡至死罵不絕口。曹操得知禰衡受害,笑著說:“腐儒舌劍,反自殺了!”
曹操既想殺禰衡,又不願擔害賢之名,不讓自己招賢納士的大計因之受半點兒損害。經過幾番唇槍舌劍的交鋒,曹操知道禰衡這種人肯定會被達官顯貴所嫉恨,所以他便派禰衡出使劉表,企圖以劉表無謀無量殺死禰衡,使自己毫無損失地解除心頭之恨。劉表識破了曹操的如意算盤,竟然也容忍了禰衡的譏諷,但他令禰衡去見黃祖,最終將禰衡放到黃祖的刀下。
嫁禍於人
嫁禍於人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自己有禍,轉嫁他人,使自己逃脫罪責;另一種是自己無禍,而欲加罪於自己的仇人,故意製造一些罪名轉嫁到他人的頭上。曹操在解決缺糧問題時以小斛散糧激起眾怒,後來只好嫁禍於人,以平眾怨。
曹兵17萬人每日耗費糧食量浩大,諸郡又連年饑荒乾旱,接濟不上。曹操想催促軍隊速戰速決,李豐等卻閉門不出。曹軍相持了一個多月後,糧食將要用完,只得寫信給孫策求救,借了糧米十萬斛,仍不能滿足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