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的說“我是個伯爵,已經不只是她的兒子了,你要去告訴她這個,一定要去。”
看著漢弗雷有些嘮嘮叨叨的樣子,倫格走過去伸出一隻手攬在他的脖子上用力按了按:“她是你母親,她為你擔心這很正常,就如同我母親幾乎每天都要穿過半個聖宮來看看我是不是一切都好一樣,你知道她很胖,可又不肯坐臥輦,那樣走路很辛苦的,可她還是天天這麼做,她們是在擔心我們。”
“總之你去和我母親說說,要知道我不想讓人家笑話我,特別是那些羅馬人,他們居然有人在背後說我還是沒斷奶的孩子。”漢弗雷不忿的嘟囔著,讓羅馬人嘲笑令他覺得顏面盡失。
聽著漢弗雷的抱怨,倫格有些想笑,不過看著桌上的地圖他卻又一時間沒了那個興致。
“漢弗雷,我可能不會給你什麼幫助,”倫格看著自己的朋友,看到漢弗雷逐漸變得嚴肅起來,他略微點點頭“你能做的就是去邊界上幫助狄奧多守住那些堡壘,記住不要去招惹科尼亞人,如果他們不進攻那麼就絕對不要隨意出擊。”
“那就任由他們到處挑釁?”漢弗雷皺起眉來看著地圖“倫格你知道羅馬邊境上到處都是這種小型城堡,如果科尼亞人要進攻他們只能一點點的把這些堡壘摧毀,那會很費時間的,可是如果他們越過那些堡壘……”
“所以我才要你去,”倫格笑了起來“我要你帶著你的那支輕騎兵和阿賽琳的那些海軍裡的步兵去邊境,你要做的不是在城堡裡駐守,而是在那些邊境堡壘的後方巡視,一旦發現有越過堡壘的科尼亞人就攔截下他們,只要一點點時間漢弗雷,只要能攔下他們,那麼堡壘裡的羅馬軍隊就可以和你一起消滅掉這些科尼亞人。”
聽著倫格的描述,漢弗雷微微點著頭,他的嘴角向上翹起,似乎為終於有機會證明自己那看似瘋狂卻一直念念不忘的設想感到興奮莫名。
“你說的對,倫格,我的輕騎兵。”漢弗雷嘴裡輕輕唸叨著,然後他忽然抬頭說“不要忘了,你去和我母親說。”
………………
施蒂芬娜夫人坐在墊得厚厚的椅子裡,看著忽然登門的倫格。
自從上次在天鵝堡的聚會之後,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這固然是因為倫格的事情太多,可也因為聽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謠言。
施蒂芬娜從沒想過居然會有人傳出自己和倫格的謠言,不過每當看到這個和自己兒子一樣大,而且還是兒子好友的年輕皇帝,她就不禁想起一些過去那些匆匆而過的事情。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這個年輕人讓施蒂芬娜感到危險,她懼怕這個人會引起漢弗雷那充滿罪惡的慾望,那會徹底毀掉自己的兒子,所以她毫不留情的讓人殺掉這個年輕人。
可是讓伯爵夫人怎麼也沒想到的,就是這個在那個時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年輕侍從,卻成為了拯救漢弗雷的那隻神聖的手。
而後發生的那些事情,更是讓施蒂芬娜感到難以置信,她並不是看著這個年輕人一路走來的見證者,不過卻是從最早的時候就認識他的人。
想起在安蓋特的浴房裡發生的一切,施蒂芬娜的心頭不禁一種悸動,她無法忘記在那一刻倫格用劍按在自己ru房上時的那種感覺,這讓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瘋了,至少她覺得自己居然會因為這樣一個可以做自己兒子的年輕人而不安感到不可思議。
“伯爵夫人,我要請求您的允許,漢弗雷見要按照我的命令到邊境上去,也許他要面臨一場戰爭。”
倫格向伯爵夫人躬身行禮,他能夠感覺到施蒂芬娜在聽到這個訊息時那種露出的吃驚神色,可接著她微微吐了口氣,從椅子裡站了起來。
“倫格,我是漢弗雷的母親,我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樣的性格,”施蒂芬娜讓倫格陪著自己向房間外走去,看著身邊的年輕人,她心中暗暗感嘆上帝的奇蹟“當初他回到博特納姆卻很快就決定離開,那時我就知道博特納姆太小了,他的世界在外面,在羅馬,所以我沒有阻攔他。漢弗雷註定要是個勇敢的騎士,即便我的擔心也不能阻攔他奔向戰場,這是從他父親那裡繼承下來的,博特納姆的雷納德也許並不是個讓人歧視的違約者,但是卻沒有人能否認他是個勇敢的人。”
倫格微微點頭,他不能不承認施蒂芬娜的確說的很多,即便是在最後死去的時候雷納德也沒有在他的敵人面前露出畏懼,從這一點上說,那個人的確擁有著一種出人意料的勇氣,或者說是瘋狂。
“倫格,我不會去問漢弗雷要去哪兒的,那會讓我擔心的,我不會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