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她的名字;好想有誰,不怕她一身疫息,讓她摟抱他時,不會因她而危及生命;好想有誰愛她……她所渴望的每一樣東西,這隻神獸都給了她。
“寶寶。”狍梟好似有些明白為何孃親愛喊這個乳名,如果他的反應和小疫鬼一樣,感動顫抖,漾著哭泣的微笑,淚光閃閃,他也會每天照三餐喊個幾次來過過癮。
她好喜歡這個名字,寶寶,被人珍惜的名字,是她的,是她的名……
她試圖開口道謝,聲音卻發不出來,牙關顫抖哆嗦,耳畔充滿他喊她的聲音,那時她這輩子,聽見最好聽的天籟,她想求他繼續喊,不要停,除他之外,可能不會遇見第二個人,願意如他一樣善待她,不給她嫌惡的表情,而是輕柔誘哄。
“狍、狍梟。”她記得他提過一次,他的名字。
“你記得呀?”狍梟很詫異,還以為那時她光忙著發抖,無心去聽他的自我介紹,而他也不過提了一回,沒料到她記下了。“好久沒人這樣喊我,除我之外,誰都不想鳥那個名字,結果,你把它喊得好酥嫩。”
爹不喊,娘不喊,三隻小母貅也不喊,只剩他自己,不想捨棄這個相伴百年的名字。
都不知道,原來“狍梟”這個惡名昭彰的稱呼,也能纖柔輕吐,而不是被人追著身後,嘶吼“狍梟納命來”的粗暴嚷嚷。
“你,說過。”
“我說過,而你記住了。”真有心,可愛的女孩。“連這兩字都聽得仔仔細細,記得牢靠,那麼,我問過你的另一件事,你可有放在心上,好生思量?吶,這麼多天了,你的答案改變了嗎?寶寶。”
心裡很明白他所問何事,他眸裡閃爍的火焰,與當時問出那句話時的眼神,如出一轍,像要吞噬人一樣的熱燙。
“嘿,跟我交配,好不好?”
“我,不好看,很醜,我……你,真的,想要,我嗎?”像他這種俊美神獸,怎會看上她,她真的不懂。
“你一點都不醜,你有沒有照過鏡,瞧瞧自己呀?”臉蛋小巧,模樣溫馴,稱不上絕豔,卻沒有資格名列“醜”,她清妍得像朵小花。
就是瞧過,才會這麼問呀。
事實上,她也很想問,他的眼睛有沒有瞎。
“對,我真的很想要你,千真萬確。”狍梟雙手滑過她的腰,更確定這個念頭,他牽起一抹笑靨,眸子亮晶晶盯緊她,拿老話一句問:“寶寶,跟我交配,好不好?”只是這一回,出現了她的名字。
她望進他鎏金一般的眸仁,看見被包圍在耀眼絢爛間的自己。
與黑暗為伍的疫鬼,若投入光明之中,能否得到救贖?是不是就可以抬頭挺胸步向陽光灑落的草茵,不再畏首畏尾?
他身上的光,會是溫暖的,抑是灼刺的?
她很想思考,知道自己應該要好生思索即將脫口而出的字眼,但他僅是軟軟喊了她的名,近似調情,仿如央求,她便義無反顧。
“好。”
第3章(1)
如她想象過的,她點頭應好,他落荒而逃。
沒有。
她看見一隻亢奮的獸,捕獲美味獵物時,露出熠熠白牙的微笑,不退反進,與她之間的距離,化為烏有。當她“好”字才離唇不到瞬間,他便滾著沉笑,唇瓣落下,叼住她的。
先是唇,後是胸口,最末,她被抱坐在他腿上,羞人地屈膝敞開,徘徊在衣裳外的大掌,麻利地溜進裡頭,十指頑皮靈活的帶起一波囉嗦疙瘩,指腹既溫柔又熱燙,在她身上燃火。黑裳逐漸由纖巧身驅上脫離,她宛若初生嬰娃,純淨白皙的雪膚,因他散發的光芒而反映著薄薄輝亮,好似鑲嵌一層金邊,白得無暇無垢,他吮住每寸雪白,遊移在她裸背後的大掌,半迫半誘地施加壓力,要她自己將柔嫩的一切送到他的嘴邊,供他佔有恣嘗。
而她終於如願做了一直一直好想做的事,在夢裡才能做的事。
她展臂環抱他的肩頸。他的體溫,在她懷抱中煨熱著她,他好溫暖,她喜歡將十指探進他髮間,弄亂一波金粉撒落,小小曲洞裡,似螢飛舞,柔和的光,好像明亮星兒閃閃爍爍,她未曾與如此繁密的亮光共處,它們一點都不會燙傷人,落在膚上,發亮著。
真正會燙傷人的,是他。
他的吻,激劇生猛,在她身上開疆土,宣示他的所有權。他用牙,輕吻她,也用舌,舔慰她,他的手,在她豐盈綿軟上輕攏慢掭,手法老練,教她無力招架,除了喘息,以及更加攀緊他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