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樣狠準的扇了我4個耳光,用的是那種讓我眼冒金星的力度。在我反應過來她多扇了兩個的一瞬間,我迅速的回擊了她同樣狠準的兩個,這兩個耳光讓她在叫聲中癱軟在地上。之後,我用一種氣急敗壞的目光看著她,為她的無理和不守信用,我終於從胸腔裡底氣十足的迸出了這樣幾個字:“臭女人,你準備好吧,明天我死活和你離婚!”我在她驚愕的目光中鎮定的上床,脫衣,睡覺……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發現夏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我的身邊睡著了,儘管睡的很香甜,但我還是毫不留情的叫醒了她。我說:“快起來,我要和你去辦理離婚手續。”我一邊說一邊找出了結婚證、身份證等必要的東西,之後拽上她去她的戶口所在的街道辦事處。辦事處的工作人員看我們如此年輕,還以為是來辦理結婚的呢。說明來意之後,他們很善意的調解我們,結果被我一句話就給噎了回去。我說:“能保證你們自己的婚姻不出錯就萬幸了,用不著你們來說教我們……”終於,花10元錢開了夏雨的介紹信,我轉頭偷看夏雨,發現這回她臉真的變綠了。於是,我又拽上她去我的街道辦事處,結果得知開介紹信的人要第二天才上班,這時我發現夏雨臉上的表情才似乎有些由綠轉紅。我沒有管她那套,依舊看著她表情很冷淡的對她說:“那我們明天再來吧,明天你給我電話,我今天晚上不回家了。”
結果第二天夏雨卻沒有給我電話,我打電話給她,根本就找不到她。三天後,終於等來了小姨子們(她表妹)來講和,她們難免奚落了我一番,後來把媳婦交給了我,告訴我要是再給夏雨委屈她們就集體撓我,還說離婚是不可能的,這輩子在我沒有外遇之前,別指望把她們的姐姐給甩了。
那天下班回家後,我發現夏雨早就做好了飯菜,儘管是兩個炒菜,但都是我愛吃的。晚上睡覺的時候,夏雨鑽到我的被窩裡,忽然將頭枕在我的懷裡,幽幽的說:“老公你打的我好疼!”說話間,眼淚大滴的流下來,弄溼了我的內衣,那傷心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痛。我禁不住萬般感慨的抱緊了她,嘴裡說:“你已經不錯了,你是這輩子除了我媽之外第一個打我的女人。”
經過這次之後,夏雨對我的態度明顯改變,她少了幾分刁蠻,多了幾分溫柔;少了幾分任性,多了幾分理解。從那之後,我們沒有再打過架,我在心裡對自己說,以後也不要再打她了。當然,這話我是再也不敢對她說了。每當她問我類似的問題的時候,我都故作惡狠狠的說:“你要是再不聽話,看我不揍扁你,反正已經毀了承諾了!”她就像小鳥一樣窩在我的懷裡,作怕怕狀。
12
在工作方面,我們工商局的改制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一些檔案裡沒有轉幹手續的人,雖然在工商系統幹了20多年,依然不能被轉為公務員身份。於是,這些人坐不住凳子了,集體上訪告狀,市委不行去省委,省委不行去北京。雖然這些事情原本和我沒什麼大的關係,但是惡作劇般,我的心裡還是希望他們把局勢攪的一團糟才好。因為我心裡真的很不平衡,政府機構改革,上邊的一條令下來,下面倒是稀哩嘩啦的搗鼓起來,然而一切就都那麼合理嗎?我操,我一個正規院校畢業的大學生,卻連轉正公務員的機會都不給,難道我就比那些復員軍人或者靠投機混進工商隊伍的人素質差?別再奢望這個世界有什麼公平,真正的公平是沒有的。還是那句話,一切只能靠自己。
照理,夏雨的伯父當時就是我們工商局的一把局長,當初我和夏雨結婚的時候,也滿指望他能幫我一把。誰知夏局長在把自己那寶貝女兒夏楠轉成公務員身份之後,僅僅是幫我做了工作調動,從鄉鎮調回了市裡,進了工商局下屬的一個市場服務公司就不管了,嘴上還說是為了我有更好的前途和發展。狗屁,我不是公務員身份,在一個公司能有什麼前途和發展。一段時間內我甚至後悔起來,還不如我在鄉下那農貿市場悠閒自在呢,這裡不但把個死身子不說,而且連卡油的機會都沒有了。
但是,我沒有自暴自棄。現在想來,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個階段無論我遭受怎樣的打擊,無論我多麼絕望,我都從來沒有真正放棄過自己。我在市場服務公司,依然勤快上進的工作著,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博得了公司的總經理兼工商局副局長秦志東的好感。然而,正當我努力工作,想成就一番事業的時候,接下來的變故卻事發突然。夏雨的伯父被人舉報,說他為子女不正當安排工作,最終落得了個撤消黨內職務、行政免職的處分,轉眼就從事業的顛峰跌入了低谷。其實也難怪他遭此一劫,我就不明白他為什麼把女兒夏楠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