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等有一天老子掌權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這廝給免了。一想起那5萬元錢的事情,我的心裡還是十分沒底,生怕這錢被李總自己花了。要知道年底已近,我還欠著銀行同學3萬塊呢,得想辦法給人家還上才行。而如果我這5萬元錢真要是打了水漂,對我這小家小業來說,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那我的損失可真是大大地。想到這裡,我忽然有一個罪惡的念頭在心裡誕生,我想如果李總對我不講究,那我也對他不講究。他有把柄在我手上,那就是他的寶貝女兒李想,假如他耍戲了我不給我辦事,我就把李想給上了,決不客氣。想到這裡,我的心裡似乎也有了一些安慰,但同時也暗暗的罵自己,我怎麼齷齪成這個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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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事情發生的十分突然,那天我正在辦公室坐著,忽然進來兩個人問:“誰是虛名主任?”我說:“我是。”他們說:“你出來一下。”我說:“什麼事?”他們說:“到財務科再說。”我站起身來,給旁邊的梁新使了個眼色,然後跟他們走進財務科。一進屋我就看到一幫人正在用黑色的塑膠袋裝一本本的帳簿,旁邊財務科的林科長臉色慘綠。這時他們自報家門道:“我們是紀檢委的,要對公司的有關情況進行了解,希望你們能夠給予配合。”我心想完了,肯定要出大事情了。等一切帳簿都裝好之後,我和林科長也被帶上了車,車子沒有去紀檢委,而是徑直開往了財政賓館。在財政賓館三樓,我和林科長被分離,手機等通訊工具也被沒收,各自一個屋子開始問話。負責問我話的是兩個表情嚴肅的中年男人,40多歲,一看面相就知道是老手。其實在路上我就琢磨著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難道是我向許副市長行賄的事敗露了,或者單位報銷中不合理的帳目被查出來了。但我轉念一想不可能,如果是我個人的事,他們不會把林科長也帶上,還封了公司的帳。我想不管怎樣,無論他們問什麼,我就是啥也不說。
問話終於開始,兩個判官一樣的傢伙開門見山:“你是辦公室主任,你負責單位有關的後勤保障等事宜對麼?”我說:“是啊!”“那你說說近兩年來公司比較大的開銷情況。”我說:“沒啥大的開銷啊,就是吃喝拉撒的事情,怎麼了?”“你要實話實說,你應該懂得隱瞞和迴避事實的嚴重後果。”兩個傢伙橫眉冷對,一副要吃人的架勢。“我說的都是實話啊,不相信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兩個傢伙一看我不配合,打了個電話,進來一個人手裡拿著一些票據,我心想糟了,肯定是要逐項細摳了。果不其然,兩個人拿著票據問道:“2003年12月26日,在西丹副食超市開出的134,325元是怎麼回事?”我說:“對啊,買了豆油大米白麵飲料,給單位員工們年終搞福利了。”“搞福利用得了這麼多?”我說:“260多人呢,能夠就不錯了。這些按人頭攤每名員工才分了不到500元錢的東西,還不如你們過箇中秋節分的多呢,況且還得給你們市委的某些主管領導每人帶出一份來。”一句話說的兩人面面相覷。這時,矮胖的傢伙又把電話拿了起來,走到外面去打,我隱約聽見他好像是叫人去西丹副食超市查證是否屬實。我就在心裡祈禱,超市可千萬幫我圓全一下啊,那次我個人吃了3000元的回扣呢。打電話回來之後,他們繼續問話,無外乎是這筆錢是怎麼報銷的,那筆款是怎麼支出了之類。幸好涉及我辦公室的沒有什麼大的款項,我也基本上能將來龍去脈說的清楚。即便這樣,我也被問得滿腦門子的汗,覺得時間過得可真他媽地慢。
一連兩天,我完全是在財政賓館待著了,雖然讓睡覺給飯吃,但就是不讓和外界聯絡,連上廁所都有人跟著,我覺得這兩天比兩年都難捱。趁問話的間隙我問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誰知他們卻態度生硬的對我說:“不該打聽的別打聽!”
終於在第三天的上午,那矮胖的人將手機遞給我,態度相對客氣的說:“謝謝你這兩天的配合,你可以回去了。”並伸出手來想要和我握一下,我白了他一眼,假裝沒看見,轉身就往外走。出了門口,恰好碰到林科長也剛被放回來,我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只見他表情沉重的說:“好像是李總,被審查出問題了。”我一聽,心想完了,我那5萬元錢八成是要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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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財政賓館的大門,我正打算和林科長一起回單位,一抬頭驀然瞥見夏雨正站在我的面前,眼淚汪汪的樣子。我說:“你來幹什麼?”她說:“我知道你在這兒,特意來接你的。”說完竟不顧旁邊的林科長在,一下子撲到我懷裡嗚嗚的哭起來,我看到林科長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就說:“老林你先走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