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話號碼是多少?”趙德發的回答匪夷所思:“我記不清呀!”周雪梅說:“天啊,有你這樣做丈夫的嗎?”趙德發說:“你打她手機吧。她很少用電話的。”連自家的電話都記不清的男人,家的概念在他的心目中早已蕩然無存了。腦子中的概念只是房子,不是家。房子可以用來裝家,家卻並不一定要用房子來作載體。當歐陽一虹坐在他的車上時,他就覺得他的家也在車上了。車裝載著他們的身軀,也裝載著他們的靈魂。

回到家裡,歐陽一虹確實感到很累了。洗澡過後,她還要趕稿子,後天要見報。明天必須把初稿拿出來送審。電腦一開啟,小肚子就一陣隱隱地疼痛。每回來例假都這樣。什麼藥都不管用。索性不吃了。每月這幾天都成了她最難熬的日子。趙德發見她寫稿子了,就到廚房去給她洗衣服。春天水冰冷,趙德發怕她見生水,身子好久不乾淨。歐陽一虹說:“你別洗衣服了,放在那裡吧。”趙德發說:“放著誰洗?放多久都是你自己洗。倒不如我給你洗了。反正我又沒事。”自從兩人相好以來,歐陽一虹身上的大件都是趙德發洗的。趙德發從這個過程中體味著做丈夫的感覺,也體味著關心他人的感覺。當一切雜事做完之後,趙德發就坐在電腦旁邊,看著歐陽一虹寫文章。歐陽一虹雙手按著鍵盤,側過臉去親他一口,然後再寫。寫兩行字,再親他一口。

歐陽一虹都寫得腰痠背痛了。她真正體會到了當記者的苦處。寫完之後,她突然產生了一種懈怠情緒,她對趙德發說:“我真不想幹了。”

趙德發說:“你要嫌太累,就不幹吧。我每月給你一萬塊錢。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歐陽一虹說:“那我幹什麼?”

趙德發說:“什麼也不用幹,在家裡讀書學習。我要跟你結婚。”

歐陽一虹說:“我可沒有讓你跟我結婚。我沒有傷害你老婆的意思。”

趙德發說:“不是你要傷害她,是她自己要傷害自己。我既然跟你同居了,就要對你負責。我也不希望你上班,當那個記者幹什麼?每月就那麼兩三千多元工資,我每月給你一萬元還不夠嗎?再請個鐘點工做飯,你可以好好學點東西。”

歐陽一虹說:“那我不成了寄生蟲了嗎?”

趙德發說:“寄生蟲有什麼不好?有多少人想成為寄生蟲還不行呢。告訴你,每月一萬元這個標準,可以在清華大學任意找一個女博士上床!”

67、趙德發說:“二奶總比大奶好

在工作的強大壓力下,歐陽決定正式辭職。她說:“我不成二奶了嘛!”趙德發說:“二奶總比大奶好!”

歐陽一虹聽得目瞪口呆。可以任意找一位女博士上床,這話是太猖狂了,太絕對了,太不好聽了。但並非沒有可能。市場經濟的發展改變了人們心中原有的道德尺度,學問家們天天都在說錢不是萬能的,可錢天天都在充當萬能的角色。錢偏偏喜歡跟做學問的人做對。學問最終沒能鬥過錢,不少做學問的也拜倒在了錢的腳下。緊接著倒下的還有性。性這個東西,它不再神秘,甚至不再隱秘。性已經突破了最後一層道德底線,大家都洞若觀火了。人們可以認為偷盜是不道德的,打人是不道德的,坑蒙拐騙是不道德的,卻沒人說跟人同居是不道德的。任何一個時代的愛情都不象當下這樣撲朔迷離,愛情生活中極力盛行著霸權主義和拿來主義。在我們附近的每一個居民小區裡,在那個居民小區大門內最顯眼的地方,居委會都辦著一板黑板報,上面寫著很單獨的一行字:“親愛的居民,請你務必做好避孕措施!”彷彿一走進居民小區首先就要考慮到避孕,可以設想非婚姻的愛情是無處不在了。在這些避孕措施之中,有幾個是合法的?滿大街都是手挽手的男女,沒有幾對真正的夫妻。大都是假的,是野的。手拉著的都是別人家的人。這是歐陽一虹每天都要看到的一件事實。歐陽一虹早就從同行們的嘴中聽說過,某某著名高校的高材生,一向對自己的男友守身如玉,卻跟一位老闆見面第一天就上了床,第二天早晨起來時,還不知道老闆的真實姓名。身邊只扔了五千塊錢。而老闆卻四處炫耀,說他搞了某某大學的高材生。她還聽說,某某電視臺節目主持人剛剛主持人兩年時間就開上了賓士,她哪來那麼多的錢?不是後面有老闆撐著是什麼?而她還親眼看到,一個老闆指對熒屏上的女主播說:“她平時穿的衣服都是我從法國給她帶回來的!”那個得意忘形的死樣子,就象總理接見了一樣。

可要歐陽一虹放棄記者這份工作,又是她所不願意的。作為一名普通的復旦大學中文系畢業生,眼下在大學生多如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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